“皇上,制造司最近上了折子,将下一批物资名单呈了上来,您先看一眼吧!要不要批交由您来决定。”
“这是粮草司的账目!臣已经核查完毕,现在需要跟皇上汇报一下,您听臣跟您说行吗?”
“皇上,下月军饷又该调拨了,户部已将全军名单统计下来,需要您签字批准才可......”
群臣们十分热情,以文安国为首的臣子们都站在朱慈煊的书房中,他们此行前来的目的,正是将朝中政务禀告给朱慈煊。实际上一些事情不需朱慈煊点头也行,可群臣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劝一下朱慈煊。
只要皇帝能继续处理政务,那么,就证明朝廷依然在他的掌控下,臣子们也可以继续安心工作。
所以,哪怕是没有皇帝的名义,没有皇帝的玉玺,朱慈煊的签字和命令也是得到朝臣们一致拥戴的。
“尔等这么多人挤进来作甚?孤已经说过,孤现在已经不是皇帝了!你们有政务的话交给父皇处理便好。”
朱慈煊一脸不耐烦推脱道。
他当然知道这些臣子们的想法,更知道这些人前来是为了什么。可是,既然已经将玉玺交给了永历帝,那么,此时的他便不再插手任何事情。
相较于阴险诡计,光明磊落才是真正的君子之道。朱慈煊现在要做的,就是以君子之道回应,如此一来,不论结果如何,他都是光明正大的。
“孤的书房本来就不大,尔等还是请回吧!”
朱慈煊下达了逐客令。
可是朝臣们实在是过于坚持,面对朱慈煊的驱赶竟齐刷刷跪在地上,文安国这样的内阁大臣更是领头冲朱慈煊拜倒。
“请皇上以国事为重!”
他一开口,身后臣子们也跟着喊了起来。
“请皇上以国事为重!”
朱慈煊不听,众臣们就继续喊下去,“请皇上以国事为重!”他实在是被烦到了,起身走向其他的地方,不料众臣们也跟着换方向冲他一边叩拜一边喊话。
“请皇上以国事为重!”
朱慈煊无计可施,郁闷的他干脆领着沐忠显等亲卫一路出了东宫。尽管他不想理会朝中之事,可对于边关上的状况,朱慈煊还是一直关注着的。
李定国在永历帝夺权之后,也离开光武城去到了北侧的明军关城,名义上是防御清军进攻,可实际上,谁都清楚他的离开主要还是因为反对永历帝。
白文选更是如此,听闻永历帝夺权之后根本再没有回过光武城。
二王十分有默契地选择在关城上驻守,以此来避免他们与永历帝之间的矛盾。
清军在关城外僵持许久,虽然没有发起进攻,却已经有了安营扎寨准备打持久战的想法。外乱未除,朝廷的威胁依然是在的,这也是朱慈煊为何不希望出现流血局面的原因。
一旦他与永历帝起了冲突,不仅会背上不好的名声,不利于他将来的统治。更会使得朝廷内部出现分裂局面,甚至明军彼此之间出现刀兵相向的情况。
“走,去北面的关城。”
朱慈煊领着沐忠显与羽林军上百亲卫一路出了宫城。
“停住,尔等是何人?因何事出城?”
到了北城门的时候,朱慈煊一行竟被守城的将领给拦下来了。正常情况下,守城将领是不可能不认识朱慈煊的,即便朱慈煊身着便服,可朱慈煊在将士们面前露脸的时间太多,很难会有人不认识他。
不过,这一次驻守北门的将领,并不属于李定国部的兵马,而是永历帝朱由榔在得到玉玺之后,亲自从禁军中提拔起来一名将领,特地指派此人来这一处城门驻守。
不仅如此,其余的各处城门也都有永历帝派去的将领。
好在禁军数量并不多,永历帝也仅仅只是派去将领,原本驻守的士卒们依然是李定国部的人马。
“你又是何人?”
沐忠显上前询问守城将领。
“吾乃禁军大将刑道容。”
此将领身材肥壮,手持一柄大刀,圆滚滚的脑袋下长着一张滑稽的脸,即便注意到了沐忠显的羽林军铠甲,却依然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沐忠显本想训斥对方,却听到朱慈煊咳嗽一声,便清楚朱慈煊不想将事情闹大。
“吾等是羽林军,速速打开城门。”
“想出城?”
邢道容一脸嬉笑,“陛下的手令呢?”
“什么手令?”
“尔等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