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令,此乃非常时刻,凡兵马出入城中者,皆需陛下手令方可通行。”言罢,又补充一句,“没有手令,不管是谁都别想出城!”
此话一出,沐忠显和身后的羽林军精锐们一下火了。
他们可是皇帝亲卫,身后更有皇帝本人一同随行,即便此人是太上皇的禁军,也绝对没资格拦住他们的去路。
尤其是此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让羽林军这些从战场上厮杀下来的汉子们更是愤怒无比。
只不过皇帝没有亲自发话,这些羽林军精锐才没有轻举妄动。
朱慈煊依旧十分淡定,面对此人的阻拦,他只是驾马往前走了几步,来到邢道容面前问了一声,“你连孤也不认识了吗?”
不曾想,朱慈煊如此一问,邢道容还没反应过来,他身后那些认识朱慈煊的李定国部士卒们顿时惊呼出声,“皇.....皇上?”而后齐刷刷跪倒在地,从城楼上到城楼下方,除永历帝派来的邢道容与两三个禁军士卒外,其余人等皆跪地叩首。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架势可是把邢道容给吓到了,经过身旁的禁军士卒提醒,邢道容这才知道面前这人的身份。
“太子殿下?”
邢道容愣了一下,而后慌忙下马行礼,“末将见过太子殿下!”
只此一句,无数目光盯到了邢道容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邢道容只觉得一时间脖子上有种凉飕飕的感觉。
朱慈煊没有跟他计较,对士卒们喊了一句,“开城门。”
这一次,没等邢道容回答,他身后那些李定国部的士卒们就迅速行动起来。守城的兵卒迅速将城门打开,为朱慈煊的羽林军让开一条通道,许多人更是站在两侧摆出恭送的架势。
“驾!”
朱慈煊骑上战马扬长而去,沐忠显与羽林军士卒们都恶狠狠地瞪了邢道容一眼,而后追随朱慈煊离去。
待到羽林军离开之后,邢道容这才从地上起身,此时的他没来由一阵憋屈,尤其是身后那些士卒没听他的命令就开了城门,这令邢道容有一种受到背叛的感觉。
“谁让你们打开城门的?”
“你们这些狗、日的找死是吧?刚刚谁开的门?给本将站出来!”邢道容一副准备跟士卒们算账的样子。
然而,这一回,士卒们看他的眼神变了。
先前还因为太上皇的命令而跪在地上臣服他的士卒们,此时一个个凶神恶煞,同时从几个方向朝着邢道容包围起来,有的老卒甚至还把手放到了腰间的长刀上。
“尔等想要做什么?”
“放肆!”
“本将就是陛下亲自提拔的,尔等要造反吗?”
话音未落,一把长刀已经放到了邢道容的脖颈上,数名兵卒逼到他的面前,将邢道容团团围困起来。其中一名老卒更是面色冰冷,眼中带着浓浓的杀意,“告诉你,邢道容,额们弟兄之所以听你的令,不过因为你是朝廷派来的。”
“你千不该万不该对额们的皇上不敬!”
“你这厮知道吗?皇上可是救过额们的命,当初要不是皇上带羽林军来支援西面的关城,额跟弟兄们恐怕都要死在那里.....额们这里的弟兄有一个算一个都只认皇上,才不管你什么太上皇......”
这名老卒说完,一旁另一名年轻的兵卒又一巴掌扇到邢道容的脸上,这一巴掌可谓是极其卖力,“啪”地一声,一个鲜红的手掌印顿时印在了邢道容的脸上。
“太子殿下是你叫的吗?”
“狗日的,你以为俺们真的怕你?要不是皇上不想朝廷发生内斗,俺们早把你跟太上皇给撵回去了!”
“皇上带俺们一起血战的时候尔等又在何处?现在俺们打下了地盘,尔等又想回来了?凭什么?狗日的你问问俺手里的刀子答应不?”
邢道容一开始还想呵斥手下的兵卒们,可是当这些兵卒全都站到他的对立面时,邢道容彻底傻了眼。他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个还未成年的皇帝在士卒们心中竟有如此高的威望。
眼见士卒们一下有了杀意,邢道容也立即在众人面前认怂。老卒们可不会善罢甘休,本来听他一个外来人的面子已经很给他命令,结果他不但敢拦住皇帝的队伍,还敢喊出“太子殿下”这样的称呼。
没杀他已经格外开恩了!
尽管邢道容名义上是上官,那也只是名义上的。他们这些兵卒,心底里只认李定国与朱慈煊。
“额告诉你,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