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见过父皇,见过母后。”
朱慈煊先给两人行礼,而后又对沐忠显摆摆手,示意他先下去。屏退其他人之后,朱慈煊才将永历帝拉到一旁,轻声对他说出一句,“父皇,儿臣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诉您,与我一同回宫吧!到了宫里儿臣再告诉您!”
见朱慈煊一脸认真,永历帝也知道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暂时忍住脾气,带着王皇后和妃嫔们一同上了后面的马车,紧接着在羽林军的护卫下进入皇宫之中。
入宫之后,朱慈煊先告罪一声,而后将白令月安排过去服侍王皇后和妃嫔们,自己则跟永历帝一起来到书房之中。进门之后,朱慈煊让宫人和太监全都出去,只留他与永历帝两人在其中。
“皇儿,何事如此神秘?硬要拉着父皇到这里讲?”
朱由榔问。
朱慈煊先请永历帝坐下,并不着急开口。冲着永历帝嘘声一下,而后竖起耳朵聆听,发现确实没有问题之后,朱慈煊这才跪在地上,冲着永历帝就先叩了三个头。
“父皇,儿臣有一件事情希望您能答应。”
永历帝一脸懵逼,朱慈煊越是正式,就越让他摸不着头脑。
“到底是何事?”
“儿臣不瞒父皇,再有一月时日,儿臣便会带领大军北伐。届时,朝廷的一万大军都会出动。此战关乎我大明兴亡,若胜,大明便可进一步夺回失去的土地,若败,朝廷恐怕很难在继续留在景线。”
“儿臣已经命人跟宣罗合作,在海边打造了十几艘战舰,更留下了两千军中精锐老卒......儿臣想请求父皇,若此战儿臣与将士们都不幸战死,请父皇领着朝廷的一万多百姓们离开景线吧!”
“陆地上没了大明的生存之地,那么就去海上。儿臣早就将航路打听清楚,再继续向南的话会有一处叫做吕宋的地方.......”朱慈煊的一番话可是把永历帝给吓到了。
此前他可没想过那么多,当朱慈煊以如此认真的态度将后路告知于他的时候,永历帝已然感受到了来自朱慈煊身上的巨大压力。
许久,他都没有开口说出一句话。
朱慈煊也不催促,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父皇不必担忧,这只是其中一条退路而已。儿臣相信,这一次朝廷大军这一次会大获全胜!儿臣只是希望做好一切准备。”
朱由榔伸出手将面前的儿子搀扶起来,轻轻用右手拍打着他的肩膀,“皇儿,你尽管放手去做吧!父皇知道,你肩膀上的担子很重,若事情真到那一步的话,父皇绝不会退缩的。”
“大明交到你的手上,父皇很欣慰。若是太祖在天有灵的话,相信也会如此的。”
当天夜里。
朱慈煊并没有一同守岁,政务繁忙的他颇有些困乏,陪伴了朱由榔与王皇后一阵,便很快回到寝宫之中休息。不料,刚躺下没多久,一道温柔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皇上,您休息了吗?”
是白令月的声音。
朱慈煊以为出了什么事,询问一句,“令月,怎么了?”
白令月不说话,只是悄然推开了门,又给门外守着的太监们说了几句,太监们便朝着更远的地方走开了。
一片漆黑之中,白令月摸到了朱慈煊的床沿边。其实她已经数次来过这里,却从没有一次停留太久,且每一次都是早晨起来伺候朱慈煊梳妆洗漱的。
这一夜,白令月却不打算再离开。
当朱慈煊感受到一股温暖的时候,白令月已经来到了他的枕边。朱慈煊还未开口,便已感受到了白令月的呼吸声,一股暖流打在他的脸上,散发出阵阵沁人心脾的清香,朱慈煊见过那么多的大场面,一时间却有些紧张起来。
“令月,你这是做什么?”
白令月一头钻进他的怀中,紧紧抱住了朱慈煊的肩膀,“皇上,臣妾想陪着你!”
朱慈煊的心噗噗直跳,犹豫了一阵,才吞吞吐吐地说,“那你就留下吧!”
白令月先是点点头,而后又开口道,“臣妾说的不止是这个。”
“那是什么?”
“臣妾知道皇上一心为了朝廷,没有更多的心思可以放在令月身上。可是,令月想告诉皇上,不论如何,令月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若是有一日皇上不在了,令月也绝不会苟且偷生的。”
“真好。”
朱慈煊心道。
他有些感动,一时间紧紧搂住白令月作为回应。正打算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