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和弗莱克同时皱了下眉头,看到对方如出一辙的动作,两者又尴尬地同时微笑起来试图缓解一下,但好像没有效果。
明明是不同的话题,但感觉在一个频道上。弗莱克看向地上的石制地板。
是一个话题。阿尔听到弗莱克的心里话,吐槽道,默默看向白色的天花板,都不用抬头。
安静的房间里,两个人的耳朵快聋了。
赫利波斯,消停一会,我耳朵快聋了。弗莱克赶紧趁着两人之间突然的安静马上喊停笑声。
好好好,让我消化一下……嗯,我好了……不行哈哈哈哈哈……咳咳……哈……嗯嗯嗯。赫利波斯也算不是太过分,立马努力憋住。
与此同时,阿尔也在心里快速叫停:奥德赛,奥德赛,快点停下来,我的耳朵眼睛都撑不住了。
因为奥德赛自带翻译加字幕多功能,阿尔眼中,一大串一大串的“哈哈哈”从弗莱克手里的灯摸冒出来,源源不断,像火山喷发一样。
奥德赛很着急,立马把切心里话的功能关掉了,清掉了所有的“哈”字。
世界终于安静了。阿尔在心里长叹一口气。以后再在弗莱克身上还是谨慎使用切心里话的能力吧。
奥德赛感觉很悲伤,它们小心翼翼地打出流泪的颜表情,伸出笔画,拉拉阿尔的衣角。
“抱歉主人,奥德赛真没用”
“对不起,对不起”
……
好了好了。没关系。阿尔无奈,暗暗安慰起来这些小东西。
天呐最近一定是阿尔这辈子,不,这辈子和上辈子安慰人最多的时候了。
把奥德赛们稳住,阿尔也打算开始打破目前这种安静过头的氛围。
阿尔“哈哈”笑了一声:“我还以为警察的工作这么繁忙呢。”看对面弗莱克好像也成功在暗地里安抚住赫利波斯,阿尔内心也会终于难得放心一些。
“平时倒是不怎么繁忙的,圣临节这一个月游客增多,我们才会稍微跑起来。”弗莱克见安静被打破,也平心回道。没了一些官话,更亲民了一点。
不是稍微,是很忙很忙。弗莱克暗中嘀咕。连执灯人都被拉过去了,能不忙嘛,但是为了未来同事最起码入职时是开心的,弗莱克微微改了点措辞。
竟然要跑起来!阿尔一惊。天呐,阿尔又一次对未来的单位产生了敬畏的心理。仔细一想,其实也不奇怪,弗莱克实际身份是执灯人而不是警察啊,连执灯人都要被拉过去,可想而知这个月政府该要有多忙。
阿尔瞥了一眼阿尔眼下还没褪去的黑色痕迹,联想到第一次见面时那浓厚的颜色。
救命,学者能熬,我不知道我熬过去还能不能留条命啊。
不对。
阿尔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自己原身就是一位政府官员,自己不就是从一个坑游到另一个坑里去了吗?
弗莱克看见阿尔盯着自己的黑眼圈看了好一会,连忙解释:“自从战争结束后,每年这个月来参加节日的信徒就越来越多了。”弗莱克强装不在意,“今年本来已经临时调集了更多的人手,但事实超乎我们想象,来的人比去年多的多。
阿尔表示理解,点了点头。
那天的小插曲后,两人的交谈不再是冷冰冰的客套话了。
虽然那天晚上还是阿尔先开始比较轻松的谈话,弗莱克也放松起来,坐在凳子上,但好像是有所顾虑,依然持着警官的架子。
但第二天早上,他突然直接放下最后的那一点架子。他先是观察看到病房里只有一个人,然后放心地提着他的灯,推开房门,晃着他的灰发,咧开嘴:“嗨,阿尔早上好,今天吃的什么。”
“是皮蛋粥,你要是来早一点就可以尝到了。”
阿尔为这个世界是个缝合怪而感到由衷的开心,现代与古代,东方与西方,都在这个宛如上世纪的西欧画卷里出现。但是皮蛋的出现还是刷新了阿尔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他记得不错的话,这东西在他以前的世界西方的群众不是很抵触吗?真奇怪。
阿尔继续回味舌尖的香味。
“不不不,我不是很喜欢皮蛋。“弗莱克直接熟练地坐在椅子上。
阿尔惊奇地看了弗莱克一眼:这才一天不到,就直接把这当自己家了?而且这家伙算是一个很符合自己对西方人和皮蛋印象的人了。
不过,阿尔不在意这点小事。
后来,奥德赛偷偷告诉阿尔弗莱克转变如此之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