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气枯竭的时代。

却见眼前一片皆是灵气澎湃的无量金海。

无异于身处沙漠间，见一片绿洲的心情。

“这绝不是幻觉！”

裴安心神合一，近乎真实，这般状态下所闻所见绝对是最真实的。

他真的来到一处承载无穷灵气的无量金海之上。

这是哪？

无量金海又是怎么形成的？

自己又是怎么进入此地？

种种疑问充斥于脑海间，打破了裴安的认知界限。

也许，这片无量金海就是自己的金手指。

“先不管那么多，我能否攫取来这无量金海内的灵气才是关键？”

裴安摒弃杂念，入定静思，以练气之法吐纳此间的灵气。

呼吸之间，有元气自祖窍涌来，初时如涓涓细流，流经四肢百骸间，而后这溪流渐渐扩张，灵气如河，自金海间不断冲刷而出。

一遍又一遍。

游过奇经八脉，再周天隐穴中。

经书有言，人体本就是一个小天地，头象天，足象地，四肢象四季，五脏象五行，一念不生于心，万神自注于体。

这灵气于体内游走，只让人浑身舒适自在，飘飘然羽化而飞仙。

甚至连体表间都有曦光覆映，璀璨如玉。

与天上繁星呼应。

“真的成了！”

“观想、存思、采气！”

“只是我采的并非天地间灵气，而是无量金海的澎湃元气，取之不竭、用之不尽。”

裴安激动、恍惚、心情难以言喻。

换言之，哪怕天地灵气枯竭，对他似乎也没什么影响，自己依旧能练气修真。

乃至，成为世间唯一练气长生仙。

“这片无量金海到底是什么地方？”

自己的造化源自于那神秘无量金海，入定神游之际，即可触及，推门进入。

“天地初始，元气如海，混混沌沌，不若就称之为昊天元海。”

裴安自顾自的说道。

也不知这练气界是否有其他人拥有与自己相仿的造化。

能有一方昊天元海托身。

“接下来，静心，练气，修真，长生。”

一宿下来，裴安都在观想、入定、采气，而后才是内养己身。

所谓内养。

则是引导灵气流经全身经脉、丹田，化凡体为我仙躯。

所以哪怕是练气境的修士，其肉身也更甚于武道先天高人，划分仙、凡界限。

……

一宿过去。

待晨曦如金，泼墨山河之间。

裴安沐浴朝霞，血肉内外澄净，举身灿烂。

“练气境成了！”

“此事当告知净虚仙长。”

他睁开眸，两束璀璨光华迸射而出，阳光且灿烂。

一宿破境。

由先天之身，踏入练气士的境界，登临仙道门槛，心情愉悦而舒畅。

裴安自是想将这好消息分享与老道净虚真人。

“但昊天元海的事暂时还不能透露，灵气枯竭时代，我却能沟通一方无尽的元气之海，任谁也要疯狂。”

对于自己身怀昊天元海一事。

裴安决定隐瞒下来。

他日有机会再告知净虚老道也不迟。

他悠然起身，抵达练气境后，只觉得身体轻盈不少，气质也是由外而内的蜕变，有清泉流水之意，宛若谪仙人。

一路走出蜿蜒小路。

来到浮黎山顶的金阙道宫，净虚道人一如往常盘坐，背对宫外。

“哈哈哈…”

“仙长，告诉您一个好消息！”

“我已练气成功。”

裴安人未至，声先到，可当他踏入金阙道宫时，却迟迟不见回应，心间有种不妙感。

“仙长、净虚真人…真人！”

接连唤了数声依旧不见净虚老道的应答。

裴安来到他面前，这才发现净虚老道已然寂灭，面如枯骨，心中不由得几分怅然神伤。

默默伫立许久，裴安才轻叹，

“仙长一路走好！”

“长生路尽，皆为蝼蚁，尽在浮沉间。”

“唉～”

他举目仰望浮黎山祖师神像，心中寂寥悲凉。

净虚老道对自己虽无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