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晓华，”钟建衡对于生父的事情不想多谈，正好这个案子又进展到关键阶段，“我觉得从一开始两个游客被杀，接着苏芸被杀，我们就一直在被牵着鼻子走。”

“游客确定死于中毒，却不知道毒物来源，苏芸直接被杀，但是也没有监控，更没有人看到凶手。那么证明这个凶手完全了解办案的手法和途径，他一定是年龄不大。”

费晓华也同意，“那天晚上在老宅里，咱俩没有被杀，但是却有白色影子飘过，还有人扔石子吓唬我们，就证明这个人虽然之前杀了人，但是对咱们有畏惧之心，毕竟你是一名警察，杀了你可能麻烦更大。”

“钟队！”武威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他气喘吁吁地说，“我问了张艳红在江汉的朋友，她说在张艳红弥留之际，秦大娘和她儿子都一起去看望她了，张艳红还拉着秦大娘儿子的手哭了很久。她怀疑秦大娘的儿子其实是张艳红的！”

“什么！”钟建衡和费晓华一起喊了出来，手机都差点掉到地上。

两人相视一眼，刚才怀疑的几点有了答案。

“难道就是王所长杀害了那些游客和苏芸？”钟建衡可以相信王所长是张艳红的儿子，但是他身为警察，竟然杀害了几个人，这种做法真的令人难以置信。

“王所长杀人的目的是什么？下毒的毒物又是什么？”

钟建衡喃喃自语，费晓华却接口：“我们一开始分析过，杀了那些在古宅过夜的人，目的就是不让有人打那个宅子的主意，那么王所长会不会觉得张艳红有地契，这个宅子理所应当是他的，所以他不想让任何人染指这个宅子。”

“你说的对，那么咱们去找找他作案的证据吧。关于毒物，我也让俊雅查过，引起人面色潮红的中毒方法有很多，我们必须让法医协助确定死因，然后再从他得到毒物的来源方面调查。”

“晓华，我觉得咱俩得分头行动，我去县里刑警队找法医，绕过王所长行动，你去苏芸家附近接着走访，尽量寻找苏芸被害当晚的目击者或者监控视频。”

费晓华点点头，随即就回到了苏家村，而钟建衡去往了江东港镇所在的县城，留县。

“费律师，你怎么又来了？”开饭馆的余晖热情地打着招呼。

费晓华想起余晖的媳妇很喜欢聊天，并且知道不少村里的八卦，她便走过来，又问道：“咱们村里是不是监控特别少啊？”

“嗨，不就是为了保护古建筑么，说监控的电线不好接。”余晖媳妇果然开口，“我们家店里是有监控的，那边几个小卖部也有，其他地方就没有了。以前村里的路上说是要装，村民都不同意，最后也没装成。”

目的达到，费晓华随便跟她又聊了聊家常，就走向了苏芸家。

苏芸家斜对面就是一个烟酒小店，店主正在发呆，费晓华走了进来：“老板，你家店里的监控是好的么？”

费晓华简单给他解释了一下，店主说：“那天警察把监控拷走了，不过晚上没有录到什么。”

如果录像里有什么，相信王所长也没办法隐瞒别人，费晓华心想。

她四周环顾了一番，从店里看去，能够看到苏芸家大门的一角。

“你每天几点关门啊？”费晓华问。

“晚上11点吧，有时候跟朋友在店里打牌，就关的晚一点。”

“苏芸遇害的当晚，你有没有跟朋友在店里打牌？”

“那天不仅打了，我们还喝了酒，大概半夜2点多才散。”店主记得很清楚，“我已经跟警察说过了。”

“确实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么？”

店主抓了抓头发，“派出所已经问过了，我那天晚上因为喝了点酒，就走出来撒了泡尿。我走到门口那棵树下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看到苏芸家墙根有个影子，但是说实话，我喝酒了本来也有点晕，所以不保证看到的是真的。”

费晓华倒是没有怀疑他所看到的，拉着他走到了苏芸家墙根，让他确切地指了一下黑影出现的位置。

费晓华尝试着站在那里，看着苏芸家的院墙，心想，如果要进入院子，那么肯定要用手撑起来脚蹬着攀在墙上，她抬眼望着，模拟着这个动作，抬手模拟着这个动作，却在墙的顶部看到了一点红。

那个红色非常细小，不仔细观察是不可能发现的，而这堵墙用的砖一看就是便宜买来的，每块砖头上都毛毛躁躁，手摸上去非常地扎。

这应该是血迹，费晓华分析，凶手攀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