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真的！我……”

还是谎话。再一鞭子“啪！”。

见山匪头子似乎对这种痛苦免疫了，蔡公公微吟，随后手里的鞭子随心而动变为一只黑色手套。

戴着手套的蔡公公随手一抓便凭空出现可怕的刑具。

山匪头子咽口水，他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本以为这个钳子是来撬牙齿的，没想到蔡公公变得格外不耐心。

他用并不锋利的剪刀状钳从头颅侧边开口，顶着山匪头子的惊恐惨叫把内容物取出来。

“你没有资格撒谎……”蔡公公双手捧着这个左右对称的柔软有弹性物体，嘴角咧开一个与头顶处巨人相似的笑容，属于山匪头子的所有记忆如走马灯般一帧一帧在蔡公公的眼前呈现。

……

因为被头顶的帘子刮了一下，蔡公公下意识缩起脑袋，这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洛绫的帐篷里。

里面的洛绫已经睡下了，替她传话的是随侍的翡翠。翡翠此时一副温婉贤淑的样子，她扎了个简易的低发，俯身对软垫上的洛绫说了什么，随后对蔡公公道:“公主让你平身。”

“奴才谢恩。”蔡公公恭敬磕了个头弯腰站着，在翡翠伸手点了点后，他才跪坐下去。

在他坐下后，翡翠神色如常道:“公主让我问你，问出什么消息了吗?”

蔡公公先是瞥了眼翡翠，又看了眼帘子后的洛绫，契约告诉他主人是允许翡翠旁听后，才低声道:“山匪背后的确有人，怀疑是皇宫里某位贵人。但因为对方狡猾，出面都是由下属蒙面下令，所以无法确定真实身份。”

他又继续道:“但能确定，对方是被授意来刺杀两位殿下的。”说完，他便祝了主子夜安，便要退下去。

这时翡翠出声:“你就不好奇，不想问问?”

蔡公公愣住，他其实现在还很恍惚。之所以看起来无比镇静，也是蔡公公多年在皇宫地牢所养成的习惯。

既然翡翠问了，那边是洛绫的授意，蔡公公躬身请教:“殿下……刚刚……那……”他张嘴含糊不清，嘴巴蠕动不知如何发问，最后也只问了一句:“是什么地方呢？”

“一个牢狱。怎么样，用的还习惯吗?”洛绫终于开口，她言语间带着亲切的笑意，仿佛说的只是一条普通的帕子。

“环境很好……刑具也很好……呃，犯人也很好……”蔡公公回想起被他缝合脑子后又关回柱子里的山匪头子，觉得这还真是一个好地方。

“那以后就都归你管了。”洛绫挥挥手，蔡公公终于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