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我再等?等?,等?她醒了我就走,你大可?放心。”
“祁安,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回?去休息。”
付晏清声音清冷,不再看她。
孟兰月咬唇,也只能默默退了出去。
待她走了,付晏清恍若梦醒,慢慢转过视线,看着从窗外经过的身影。
莫名的,他竟又?想到?了和顾兰枝相处的点点滴滴,她总是那样温柔体贴,事事顺着他的心意,从未忤逆过他半句话。
除了,今日这件事。
思及此?,付晏清心情愈加复杂,在榻边一守就是一个时辰。
直至半夜,榻上的少女?嘤哼出声,缓缓睁开眼帘。
头顶是陌生?的大红色床帐,顾兰枝脑海渐渐清明,随即侧头看向身侧,赫然?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付晏清不知何时趴在榻边睡着了,梦呓中,发出几声低喃。
“阿兰……”
“阿兰……”
“不要走……”
顾兰枝的心脏骤然?漏跳一拍。
她侧过身,如玉修长的细指轻轻拂过男人脸庞,眸底深情如水,只是那柔情仅仅一瞬,又?化作怨恨与痛苦。
“付祁安,你怎么?能忘了我……”
“怎么?可?以,不认我……”
今夜过后,付晏清将永远忘不了她。
窗外,月光隐退,天?色晦暗,大地被墨一样的浓黑笼罩得密不透风。
室内,暗香浮动。
再有不到?三个时辰便能天?光大亮,紧接着,安国公府将锣鼓喧天?,高朋满座,庆贺沈老夫人六十大寿。
大好良机啊。
顾兰枝轻轻一笑。
笑声惊扰了男人,男人略一蹙眉,幽幽睁眼。
“……阿兰?”
面前少女?身影模糊,但他记得她的味道,也记得三年前那个黑夜,少女?为他解毒,不惜献出了清白。
……
一夜红绡帐暖。
付晏清在一片柔软中醒转,感觉脑子昏昏涨涨的,眼前一切模糊不清。
只能感觉有光线自窗柩照进?来,隔着红色的床帐,朦胧又?暧.昧。
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付晏清只当这是个寻常的清晨,坐起身将要下榻,眼尾余光忽然?扫到?床尾摇摇欲坠的青色肚兜,顿时浑身僵硬。
他床上怎会有女?子衣物?
付晏清吓出了一身冷汗,瞬间清醒过来,猛地回?眸看去——
床榻内侧,少女?侧卧着,小?脸窝在乌泱泱的发丝间,可?见绯红的半张绝世容颜。
细眉琼鼻,杏眼桃腮。
不是顾兰枝又?是谁?
此?时少女?喉中发出一声轻哼,顺着她揉眼的动作,衾被滑落,露出纤细修长的脖颈,两条笔直雪白的玉腿微微曲起,不经意间扫过男人的衣摆。
气血一股脑涌上来,付晏清险些跌出床帐。
顾兰枝眼疾手快,勾住男人强有力的腕。
付晏清连忙挥开她,“不要碰我!”
顾兰枝被甩到?床角,很?快又?欺身上前,“祁安,你当真不记得了吗?我们曾经那样相爱……”
她哭得梨花带雨,任谁瞧了都会心疼。
付晏清只觉莫大的羞辱,瞪着面前的女?人,目眦欲裂,“我从未想过,你是如此?不择手段,不知廉耻!”
不知廉耻?
果然?是男人,前一刻抱着她柔情缱绻,下一刻就义正辞严的骂她不知廉耻。
“付祁安!”
顾兰枝面上的柔弱一闪而逝,她厉声呵斥,“当初我为你解毒时,你为何不说我不知廉耻?”
“住口?!我与阿兰的事,轮不到?你置喙!”
付晏清飞快跳下床,去捡散落一地的衣衫,可?他的里衣与女?人的素裙早已交缠一处,难分你我。
恰在此?时,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孟兰月的呼唤。
“祁安,祁安!”
昨夜她信了付晏清的话,乖乖回?去睡觉,可?今日一早,她到?随喜堂给沈老夫人请安,满堂的人都在,唯独少了付晏清的身影。
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孟兰月此?刻只盼着一切都是她的胡思乱想,然?而当门推开的刹那,光线照在摇曳的红帐之上,她彻底呆住。
红帐随风飘摇,其?后玲珑有致的身躯也蒙上了一圈旖旎之色,女?人探出一截光洁如玉的臂膀,轻轻勾起掉在脚踏上的里衣。
与一旁愤怒慌张的男人不同,女?人每一个动作都像精心设计过一般,风情而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