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脸!”
孟兰月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端庄,扬手又?要打去。
顾兰枝早有准备,一把攥住落下的手,美眸锐利,“不要脸?说谁呢?”
她狠狠一掷,孟兰月踉跄一下跌在地上。
付晏清赶忙过去扶,也被她推开了。
她怒瞪着面前的“奸夫□□”,眼泪如开了闸的洪水倾泻而出。
与此?同时,门口?是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跟在孟兰月后头赶来的还有半夏,以及安国公府众人,其?中更有王家大公子王聿,每个人脸上或惊或怒,显然?都明白,他们撞见了安国公世子的床笫之事。
薛氏是继孟兰月之后,第二个闯进?去的,看着散落的衣衫,以及红帐后的顾兰枝,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又?惹来一阵惊慌。
付晏清这辈子都没遇到?过比这更令人头疼烦躁的事,也不知道出于何种心里,捡起的外袍一甩,将顾兰枝的身躯遮掩得紧紧实实。
“滚!都给我滚!”
一向清冷自持,不入凡尘的付世子发了怒。
外头围观的丫鬟婆子连滚带爬跑开了,王聿还在震惊中久久未能回?神,被老夫人的心腹万嬷嬷拉着,也走远了。
门口?很?快就剩沈老夫人、安国公、付琳琅、沈染衣及二房三房的女?眷。
脸上的表情各有不同,安国公与付琳琅自然?是震怒不已,二房三房幸灾乐祸,沈老夫人则是失望,痛心,缓缓闭眸,一脸无可?奈何。
安国公愤怒之余,也明白今日之事不能善了,碍于顾兰枝身份特殊,他只得请示老夫人,“母亲……”
老夫人挥手,“都退下。”
安国公得令,呵退看热闹的二房三房,“管好你们的嘴,外头若流出半点风声,定拿你们是问!”
都是倚仗安国公而活,二房三房心里再欢喜也不敢表现出来,讷讷应了声事,各自散去。
可?纸终究包不住火,更何况今日还是沈老夫人六十大寿,前院宾客如云,前来贺寿者络绎不绝,正是人多口?杂之际。
再等?一会儿,宫里还会来人。
届时便什么?也瞒不住了。
众人心中惴惴,门外忽响起尖细的唱喝:
“武安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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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很?快送到?内院,安国公顾不上昏迷的妻子,赶紧到?前院迎接,顺便盯着二三房的长舌妇人,决不容许内院的风声传到?前院去。
原本的热闹喧嚣笼上一层压抑的阴霾,宾客们都不傻,自然?察觉到?有大事发生?,纷纷好奇地伸长脖子,目光追随着国公府众人,企图从她们脸上的神情分析出一二来。
有好事者发问,“怎么?这么?久了,还没见到?沈老夫人与付世子?”
“咱们这那么?多客人要招呼呢,这未免也太?失礼了吧!”
“是啊,这大喜的日子,搞得人心惶惶的……”
宾客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就见身着玄衣的高大男人阔步而来。
“拜见武安侯。”
宾客止住了喧嚣,齐齐向魏琰参了大礼。
安国公赔笑上前,引着魏琰入席。
魏琰那等?身份自然?不会与他们一般人同席,宾客们目送魏琰远去,便缠上了二房的人。
都说这阵子安国公府时二夫人柳氏管家,想必她应该知道内情。
被缠得抽不开身的柳氏,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当日寿宴草草结束,宾客们留下贺礼,不欢而散。
王传之近日忙于朝政,派嫡长子王聿前来贺寿,眼下暮色四合,他还待在席上怔怔。
直至王家派人来,王聿方回?过神,犹豫该不该向父亲禀明今日所见之事。
亲弟弟的未婚妻,在出嫁前与安国公府世子暗通款曲,他若不说是害了弟弟,说了又?有损两家颜面。
王聿心事重重。
快要出门时,一个略有些眼熟的婢子快步追来,“王大公子,您请留步。”
婢子追上前,气喘吁吁道,“老夫人说了,今日之事定会给王家一个交代,不过那顾氏终究算不上国公府的人,莫因她一人坏了两家情义。”
王聿端详着面前的婢子,隐约想起来,是沈老夫人身边的人,那这话多半就是沈老夫人交代的,这是要和顾兰枝划清界限。
王聿心头愈加复杂。
“庚帖尚未交换,婚事便不算定下。”
意思是不计较了?
婢子面上一喜,欢欢喜喜地福身,将人送出了国公府,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