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阿县酒楼】
张氏三兄弟在得知眼前这人,正是他们的表叔之后,便带着顾台和他们三个,来到了东阿县酒楼,准备边吃边谈。
“哎呀,表叔,二十多年前咱见面,你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呢,现在竟然老成了这样,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听张梁这么说,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诶~你们三个变化也不小啊。”
张伯环看过三人脸庞,笑意盈盈地说道。
“只是不知,你娘什么时候给你们,生出了个四弟来?搞得我啊,连认都不敢认你们了。”
“这可是我们兄弟三个,在深山里捡回来的弟弟。”
张宝拍了拍顾台的肩膀,笑着说。
“去年刚捡的,哈哈哈哈。”
“哦?”
见张伯一脸疑惑,张宝仔细地跟他说起了,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
张伯听完,面色凝重地叮嘱张角。
“大侄子啊,身体不好就应该多休息才是,别像你爹一样,成天熬汤药治病救人,结果给自己搭了进去。”
“咳……没事。”
张角咳了两声,摆着手说。
“歇一歇就好了。”
桌上七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着,直聊到最后一道菜端上来。
“鸡汤来咯!”
捧着鸡汤的店小二,轻轻把汤放到了桌上。
“菜齐了,您诸位慢用,我不打扰。”
见店小二这副架势,顾台迟迟不敢动筷子。
“吃啊,四弟,不饿啊?不饿三哥替你吃!”
张梁看着眼前举筷踌躇的顾台,忍不住在一旁打趣。
最终,踌躇还是没能敌得过饥饿。在肚子“咕咕”声催促下,顾台夹起一片烤肉,大口咀嚼起来。
“四弟,仲宁小兄弟,你俩慢点吃,没人跟你俩抢。”
张角看了看腮帮子塞满烤肉的顾台,又看了看手捧半只烧鸡狼吞虎咽的梁仲宁,无奈地摇头笑道。
“对了,二弟。那个……”
“别说了,大哥,我懂,我交钱嘛!”
顾台张梁两人见到张宝一脸不情愿的表情,不禁笑出了声。
酒足饭饱过后,七人简单讨论了一下梁仲宁梨子事件的基本情况。
这才知道,原来不只是梁仲宁的梨子,就连卜己和张伯种的粮食,都被县令强行索要过。
在了解了一切之后,顾台让自己的三位哥哥在城中四处逛逛,自己则带着卜己张伯梁仲宁三人前往县衙,准备讨个说法。
【东阿县县衙】
“堂下何人状告本官?”
“草民顾台,替卜己、张伯、梁仲宁,以及这上万东阿县百姓,伸冤!”
“大胆,本官也是你能告的?把他们给我乱棍打出去。”
就当县令要支使衙役,把顾台打出县衙时,站在他身侧的一名中年男子,对他俯身耳语道。
“县令可知领头男子的底细?”
“不知。”
“既不知此人底细,若是打了什么不该打的人……”
眼见一旁衙役,抬棍就要打到几人身上,县令突然摆了摆手。
“不打了,把他们给我扭送回来。”
顾台一行四人,在八名衙役的押送之下,又被带了回来。
“顾……顾什么来的,你是哪人啊?”
“司隶,洛阳。”
县令一听,不由得谨慎了几分,赶忙呵斥衙役松开押送的手。
“敢问小友,是谁家的公子啊?”
“本人,姓顾名台,是孔夫子七十二贤弟子任不齐之后,任达之孙,任穹之子也。”
“你爹姓任,你怎么能姓顾呢?”
“父系入赘,故将姓氏改任为顾也。”
“哦~原来是赘婿之子啊,哼。”
在得知顾台身份,县令脸上显现出鄙夷神色,说话也变得阴阳怪气起来。
只见县令身侧中年男子再次俯身耳语。
“此人乃大贤子孙,若不以礼相待,恐怕会让县令您名声受损呐。更何况……能让大贤子孙入赘的宗族,估计也不是什么一般人家……”
县令听到这话,捋着胡须思考了一会儿,抬头继续发问。
“既然你姓顾,那母族是洛阳的哪个顾家啊?”
“自然是当今天子身侧,顾美人之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