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再也没有说过这句话,此刻反而比那时更加紧张。
第一次说出口之后,一直没有宣之于口的话好似决了堤,一次性倾泻出来。
“邱宴林,我喜欢你,我没有喜欢过别人,我也从来没有觉得你拿不出手?。”
话音刚落,男人的眼睛微微闪动,墨色眼眸里好似有流光溢彩。
他低头靠在她?肩膀上,轻叹一声。
“宝宝,你不要再撒娇了,这样我怎么?气得起来。”
贺依洵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磕磕绊绊地说:“我……我没有在撒娇啊。”
她?只?是在实?话实?说罢了。
邱宴林抬头盯着她?:“好,你没有在撒娇,但是我已经?被你哄好了。”
“这样是不是太轻易了一点?”
毕竟这次是她?做得不好,换做是邱宴林背着她?去相?亲,她?断不会这样轻易地就放过。
贺依洵牵起他的手?,看向他手?上的戒指,眼底掠过思绪,红唇轻启:“我们应该站在一个?地位上。”
“嗯?”
她?伸手?将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取下,转而戴到他右手?的中指上。
“你给我的选择,我也想?要给你,还有我也进入实?习期,不要只?有我在考核你,你也可以考核我。”
邱宴林垂眸看着换了位置的戒指,眼底闪过笑意,轻声回答:“好。”
他伸手?与她?的右手?手?心相?对?,两枚银色的素戒相?触,然?后十指交叉,交叠在一起。
墨色的眼眸里倒影着她?的身影,他再次说:“好。”
“那现在要和我聊一聊了吗?”邱宴林轻声问。
贺依洵看着澄澈眼睛里的自己,犹豫了一会儿,浅笑道?:“好,我们聊一聊。”
“但是突然?让我说,我好像也说出来,好像有点紧张。”
邱宴林松开她?的手?,从边上的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问:“要不要喝一点?”
她?伸出手?,随后似乎突然?想?到什么?突然?缩回了手?,尴尬地说:“还是算了吧。”
邱宴林:“嗯?为什么??”
“喝酒误事。”以往每一次喝酒她?都会做出一些不符合她?平时形象的行为,又或者是解放天性了,总之每次都是会让她?在酒醒之后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的程度。
“没事,和我一起喝,顶多是我们一起干坏事。”邱宴林淡定地说道?,拿起启瓶器将红酒上方的软木塞转出来放到一边。
走进厨房拿出两个?高脚杯倒了浅浅的一层,放到贺依洵面前。
贺依洵看了一眼,端起来抿了一小口,因为才刚打开涩味特?别重,但是很快被后面的香味盖住。
她?摇晃着酒杯,看着杯底红色的液体轻轻摇晃,突然?响起邱宴林刚才说的“一起干坏事”。
确实?她?每一次喝醉,遭殃的都是邱宴林,而且都是那方面的坏事。
这么?一想?好像也无所?谓了。
债多不愁。
邱宴林在她?对?面坐下,静静地看着她?,等待她?主动开口。
贺依洵看了眼他,便收回视线,垂眸注视着桌面,又好像在透过大理石桌面看向更早的过往。
“该从哪里说起我好像也不知道?了,其实?我在家并不是受宠爱的那一个?。”
“我好像一直在渴望着父母不存在的爱。”
“而且我从未反抗过他们,我好像已经?习惯了在他们面前装乖。”
她?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邱宴林,笑着说:“当然?我不是在为自己去相?亲这件事情开脱,我知道?是我不好。”
邱宴林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拉住她?的手?,温热的掌心贴在一起,好似在传递着温暖的力量。
贺依洵继续往下说:“而在我小时候,一次意外?,我知道?了我还有一个?很早就离开这个?世界的姐姐,而我的父母只?是一直把我与她?作比较,包括我的名字都只?是和姐姐发?音相?同的名字。”
“在最伤心的那段时间,我甚至憎恶过素未谋面的姐姐,因为她?,我吃着自己不喜欢的菜甚至是过敏的水果?。”
“但是后来我在房间里发?现她?留下来的纸条,也许是当初张阿姨整理时遗漏的吧。”
“读完那个?纸条,我才发?现姐姐并没有比我过得好,以至于她?最后选择早早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不敢养动物的原因,是小时候一直陪伴我的狗被我妈妈毒死了。”
“我保护不了身边所?有的东西。”
“不管是我拥有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