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得了,说当初瞎了眼看上李重言,拿起拐杖就说要去李家教训他。
江潇潇不想同李家再生出任何瓜葛,拉着苏瑞渊说她没事,只要能把这个婚约给解了,苏瑞渊当晚就带着儿子跑了趟李家把婚事给退了。
她只呆怔了一天就又回到以前活蹦乱跳,最近又经常来这条街送米,一来二去早就同凌玉枝相熟了。
是黄掌柜在苏家买了五袋米,小车在顺来客栈大门前停下,江潇潇轻快地翻身越下车,看着凌玉枝还未来得及收进去的摊子,她瞬间眼中一亮,“阿枝,你鬼点子这么多,我就猜到是你在做煎饼,我一路来看见人人手上都拿着一份,馋死我了,可惜还是来晚了。”
凌玉枝打开早就放在一旁的食盒,取了里面用袋子包着的还热气腾腾的煎饼塞到她手中,笑道:“没来晚,我给你留了个呢,你快尝尝。”
江潇潇正好还没吃早饭,看着金黄诱人的饼忍不住就立刻咬了一口,禁不住连连夸赞。
吃完饼,凌玉枝帮着她一起把几袋米往里面抬,一袋米可真重,她本就手有些酸痛,可看着轻快自如的江潇潇,她佩服道:“潇潇,你力气可真大。”
江潇潇轻巧解释道:“我习惯了嘛,我爹娘走得都早,外祖父疼我,把我接回来住,家里只靠舅舅做生意,我不能白白吃饭不干活啊。”
习惯了,说明之前也觉得很重。轻飘飘的一句话,在凌玉枝听来,她像是对不同的人讲过好多遍了。
触及到别人的伤心事,凌玉枝连忙又扯开话题:“潇潇,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啊,能帮得上的我一定帮!”
凌玉枝思量片刻,开口:“这带你比我熟悉,你有空的时候能不能帮我问问这条街上哪家有空铺子租。多大没关系,只要里头能摆齐东西就行。”
“你想自己开铺子啊?”江潇潇有些兴奋,看着四下无人,小声道,“也好,你这也确实不太方便,自己开的话也总会划得来些。到时候我能来帮你吗?我什么都能干,说实话,我是真有点累了,若是能跟着你干些轻松的活,那可真是太好啦。”
凌玉枝早有这个想法把江潇潇请过来与她一道,可看她如今帮着舅舅做生意,这种事也总不好开口。
今日见她自己提出来了,凌玉枝高兴得不得了,“那当然,你相信我,我们一起,绝对能赚大钱!可当务之急是要先把铺子租下来,我这几日到处去转转罢。”
江潇潇拉着她的手笑道:“放心,我们不需要租别家的铺子,我有办法,我娘之前给我留了个铺面当作嫁妆,这个铺子在城南如今还是空着的。”
“那怎么行?”凌玉枝听闻,立即否决,“这是你娘留给你的嫁妆。”
江潇潇:“租别人的铺子总归是不好的,我听说这一个月零零散散就得给好几样的钱给东家,万一碰上生意不好拿不出来银子,东西都会被人给扔出去的。我如今把与李家的亲事退了,且我现下一时也不想嫁人,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先拿出来用。我娘若是知道了我要同你一起做生意,定然是很开心的。”
凌玉枝还想再说些什么,就撞见前堂的伙计进来寻她。
那伙计神色不太好看,见了她就急忙道:“凌姑娘,外头来了几位官府的人,说是来找你的。”
官府的人?
“官府的人来找你做什么?”江潇潇诧异问道。
凌玉枝也一时慌了神,难道是那日她逃出来,那些人竟还报了官寻人?仔细想想又发觉不对,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若真是要找怎么可能现在才找过来。
“别怕。”凌玉枝按耐住她,“我去出看看。”
出了门就看见两个人拿着县衙腰牌的衙役,众人也不敢上前询问,只在一旁畏畏缩缩的干着手头的活。
“你可是叫凌玉枝?”为首的衙役见她出来,淡淡问道。
凌玉枝壮着胆子试探道:“是,几位官爷,不知是为了何事找民女?”
“你爹凌顺东昨晚不慎溺毙,我们是带你去领回尸首的。”
“阿枝,他……”江潇潇听说了她的遭遇,她之所以逃到这就是因她爹执意要把她卖了,如今听闻人已经没了,不知凌玉枝该如何面对。
而这边,凌玉枝悬着的心如释重负,既不是因为旁的找上门来,那就好办了。自己一没偷二没抢,怕什么。
凌顺东自己倒霉,如今人没了,她去官府把之前事情说清楚,日后再也不用东躲西藏怕被人找上门了。
“没事,只是去认个人,我一会儿就回来了。”凌玉枝执意让江潇潇先回去。
凌玉枝被领着到了县衙,堂上坐着的知县大人一身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