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你跟着他每日舞刀弄枪的, 连饭都吃不起。不如跟着我,每日呢帮我刷刷盘子洗洗菜, 我给你买烧鸡吃,如何??”
成屿有几分犹豫, 可终究被腹中翻涌的饥饿感驱使着点头。
玉饮楼的烧鸡是用各种秘制香料与荷叶包裹烤制而成的,烧鸡肉质酥嫩油润,咬上一口汁水在嘴里爆开。
等江潇潇拎着一包温热飘香的烧鸡出来?时?,早已不见成屿的影子。
她左顾右盼,喃喃自语,“人呢,不是饿了吗?”
转身?蓦然抬头,只见一道挺立的身?影挡在眼前,男子青衣束发,通身?干净又显露出一丝矜贵,苍茫的夜色中依旧可见他疏朗的侧脸。
江潇潇见他步步朝自己走近,那清晰的脸庞也愈发熟悉,直到与脑海中那道日思夜想的身?影重?合。
她鼻尖一酸,转头便?走。
“潇潇。”谢临意身?上被雨水打湿,他坐了两日两夜的船,适才刚到渡口便?慌忙去?寻她,全身?的疲倦在见到她的那一刻通通一扫而光。
他快步跟上她,只敢在她身?后拉着她的衣角,“潇潇,对不起,我回来?了。”
“你是何?人?我不认识你。”江潇潇依旧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任由他在身?后拉着她的衣角跟随。
谢临意不在的这么些时?日中,汹涌的思念与担忧后怕在她心中卷起狂澜。她每晚于床榻上辗转反侧,每日都在担惊受怕,怕他也是花言巧语,怕他一走了之。
虽然她知道他并非这种人,但?还是忍不住不去?想。
这个?骗子,她不想这么轻易原谅他。
“潇潇,我好想你。”谢临意眼前闪过一片轻柔,温热的话语略过她耳畔。
江潇潇脚步一顿,她觉得这一声与他平日里的话音全然不同。
这四个?字柔和且真?挚,如羽翼般轻抚又如掷石般铿锵有力,伴随着一丝倦色,语气低沉得让人心惊。
她刚看向他,下一瞬,眼前高大的身?影便?失力倒在她怀中,她下意识抱住他,“欸,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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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致整洁的客房内,一盆明红的炭火熏得整间房泛起闷热。
床上裹了三床被子的谢临意咳嗽了一声,伸出被闷得出汗的手?,微微睁开眼,便?见床前放着一盆炭,成屿还在闷头加炭火。
“热死?了……”他掀开身?上压着的两床被子,身?上都已沁出了一层薄汗。
成屿听见动静立即起身?,眼角挂泪扑身?上前:“世子,你终于醒了……”
谢临意被他一压,嫌弃地推开他,话音还带着虚弱:“行了,快走开,把?这盆炭端出去?,热死?我了。”
冬日都还未到,怎的就?烤起炭火来?了。
成屿又被骂了,还是乖乖地把?炭火端出去?。
可明明是他家世子发高烧躺了一晚上,睡着时?还迷迷糊糊说冷,盖了几床被子都压不住,他无可奈何?才端了一盆炭火来?。
好好好,又是他的错。
为了补偿自己受到创伤的心灵,他端着炭火出去?时?还顺走了桌上的一包烧鸡,虽然已经凉了,但?拿去?厨房叫人帮忙热热还能吃。
“站住,放下。”谢临意认出那包烧鸡是昨晚江潇潇买的。
“啊?这是江姑娘昨晚买给我吃的。”成屿咧咧嘴,不太情愿地放到桌上,就?差直接问?出:难不成你生着病,还能吃这油腻腻的烧鸡啊?
谢临意坐起身?,掏出几锭银子扔给他,“自己买去?,那份留下。”
成屿方才的委屈一扫而空,开心地接过银子,乐滋滋地推开门走出去?。
刚到了门外又喊了句,“世子,江姑娘来?了。”
谢临意听罢,立马躺回床上,将被子盖的严实。
江潇潇端着一碗白粥进来?放到桌上,见他已醒了,便?坐到床榻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看来?已经退烧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临意抑住心中无声的汹涌,竟想那带着馨香的柔软掌心再在额头多停留片刻。
“好点了吗?”可那只掌心触及肌肤后又不带一丝犹豫地移开。
谢临意却是感觉全身?发软无力,相比起昨夜已经好多了,他依然直直地望着她,生生呛出几声咳嗽,沉吟道:“不好,头痛。”
江潇潇本来?想怄气晾他几日,可昨晚当他沉沉倒在自己身?上时?,她才真?正?慌乱起来?。
她将人送到医馆后,他面色苍白额头还直冒冷汗。
“郎中说你气血郁滞,疲乏劳累过甚,加上淋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