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你卖是不卖?”
“痴人说梦!”
高敏眼皮大跳,面色一怔,连忙唤来伙计要将她们赶走?,“滚滚滚,赶紧滚,敢耍老子。”
江潇潇极力推着涌上来那群人,“我们若不买,你一时等闲找不到人!”
高敏已转身离去,并不将她们放在眼中。自顾招手不以为然,轻巧相应:“大不了我多等些时日,天下熙攘,总会有?人想与我高某做生意。”
凌玉枝护着江潇潇与贺菡真?,拉着她们往回走?,也留下一句:“那你便慢慢等,放心,我不会让你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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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进了珍味楼歇息,芮娘让人沏了一壶茶,又上了几盘酥软香甜的点心。
贺菡真?掰了酥饼的一角入口,将手心的芝麻碎屑拍去,忧虑道?:“阿枝,那人如此强硬,七百两,怕是不行。”
凌玉枝口干舌燥,猛灌几口茶水,“我觉得差不多了,若是真?找人来修葺,这几百两许还?不够,那姓高的混账东西真?是黑心透顶。我本想着也不是非茗玉轩不可,可是燕京繁华,几年都难得有?酒楼空出,就算有?,那坐地宽大,也断断不止一千两,我们如何也拿不出来。这么一看,我们遇上茗玉轩发生了这事,还?算是因祸得福。”
“可那姓高的不松口啊,这该如何是好?!”芮娘焦急地踱来踱去,手指卷着垂落在肩上的微蜷发丝。
“我有?办法,但问题是,我们得先凑够钱。”
凌玉枝方才纯属是壮胆作势,这下被打回至原形毕露,七百两她们手上确实凑不出来。
去找裴谙棠借些?这样看似能?迎刃而解。
但她很快便否认了这个想法,她若找他,他定会慷慨解囊,相助到底。但凡事若都要靠他,那她此刻坐在这里的意义何在?
他曾听过她的倾诉,也知道?她的心之所?向。
但她所?认定与向往的一切,若都要靠向自己倾慕之人索求帮助才能?得到,那便只能?算是他给予她的。
凌玉枝心中依然沉浮着那句话:借人借力,终归与借钱是不同的。
她可以向他寻求其他帮助,但不能?明晃晃地向他借钱。
神情恍惚间,又听见芮娘豪爽道?:“都说了你们差的我先借你们,左右我又不缺衣少?食,一时饿不死人。这都是我自己的钱,抛却我与我表哥的关系,我帮他打理这般久,这些都是我应得的工钱。”
凌玉枝回过神,芮娘模糊的虚影在眼前清晰重?叠。
她知道?,芮娘不一样,她与芮娘的关系,与裴谙棠自是不同的。
一个是朋友,一个是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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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谙棠身在庙堂,她与他虽两颗心相同,道?却不相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芮娘则与她一样,奔波于市井中,身心皆同路。
可以说,这一桌的三?个人,也是她另一瓣心间最珍贵、最重?要之人。
“好?。”她知芮娘一贯明媚豪爽,无需过多倾谈,只与她相视一眼,便望见彼此眼中的热芒,“谢谢你,我们每月会给你分?红。”
“无需多言。”芮娘道?,“那修缮怎么办,我们也不认得什么靠谱的匠人。”
凌玉枝眼眸一亮,笑?言:“这个交给我与潇潇。”
找人这件事,就交由裴谙棠与谢临意来办罢。
她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告知裴谙棠,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信任,不能?让彼此有?所?猜疑,认为对方并不需要自己。
解决了眼前事,她左顾右盼,压低声音:“芮娘,你说那日有?两桌客人吃茗玉轩的点心吃进了医馆,那之中可有?你相熟或认识之人?”
“我想想……”芮娘陷入回忆。
那几桌人皆面熟,可谈不上熟稔或是相识,唯有?一位……
她拍案而起:“有?!有?位姓严的公?子,有?一日来珍味楼吃酒,付账时忘带钱袋子。我瞧他衣品整结,为人和蔼,不像是故意占便宜之人,且当?时天色已晚,我便让他先行回家。第二日一早,他亲自送了酒钱过来。从那之后,他还?到过珍味楼几次,我们打过照面,也随意闲谈过几句。”
凌玉枝急问:“此人为人如何?”
芮娘忆起与此人简单的交谈,笃定道?:“看衣着,不像大富大贵之人,但为人沉静儒雅,和善斯文。”
“那你可知这位严公?子家住何方。”凌玉枝追问。
“听他与旁人的交谈……”芮娘轻挑下颌,“好?像是在城北康音巷。”
凌玉枝立马起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