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枝姐姐,今日是我姐姐的生辰,我想给她做碗面吃。”
凌玉枝惊讶睁眼:“可你姐姐说她今年已经过完生辰了啊。”
“没?有。”贺一鸣摇头,“我记得,就是今日。她说,怕麻烦你们,叫我莫要?同你们说,昨夜还叮嘱我了。”
凌玉枝定在此处,心神飘悠,一股温涩之意占据全身。
菡真话不多?,待人却最?为真诚,她心思细腻,不太?会表达心中所想,也?总是怕麻烦旁人。
连过生辰都不想让她们为她烦恼。
可谁又不想有人能记得自己的生辰呢。
她们是朋友,因而无论如何,一切都是甜蜜的烦恼。
“一鸣,你姐姐还未醒,我帮你把面端到她房中去,她醒来后定知道是你做的。你一定要?闭紧嘴巴,适才?我们说的每一句话,都不能让她知道。”
贺一鸣快速眨了几?下?眼,小声问:“是惊喜吗?”
凌玉枝耸耸鼻尖:“聪明,今日你要?表现得一切如常。”
“好!”少年响亮应道。
凌玉枝轻手蹑脚地推开房门,见贺菡真果然还在熟睡。
她将那碗热腾腾的鸡蛋面放到桌上,再寻了个碗盖覆于碗上,不让热气散去一丝。
继而转身去了江潇潇房中,坐在床头揉了揉她的脸:“潇潇,快起来了。”
江潇潇睡眼朦胧,被她这样一晃,无力?地睁开眼,尾音沙哑软绵:“阿枝,头好痛。”
凌玉枝笑问:“还喝吗?”
江潇潇又闭上眼,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不喝了。”
“那快起来。”
“今日玉生烟还有匠人去修缮,又不开业……想睡。”
凌玉枝趴到她耳边,隔着被子揉搓翻滚着她的身子:“今日是菡真的生辰。”
江潇潇猛然睁眼:“可她不是已经过了生辰吗?”
凌玉枝缓缓与她道:“一鸣说是今日,菡真在骗我们,她怕麻烦我们。”
“啊?”江潇潇瞬间清醒坐起身,话音一哽咽,似乎凝起一丝酸涩。
随后她穿衣下?榻,提议道:“那我们也?瞒着她,给她过个生辰如何?”
“正有此意。”凌玉枝早就想好了今日要?做之事,“我们还得去玉生烟,幸亏玉生烟还在修缮,今日得空闲,也?恰好可以把去监工当个幌子。然后轮流派几?个人回来在家中准备一桌大餐。还有就是……我们凑点钱,给她买个礼物?罢。”
她想起上次在典玉阁看首饰时,贺菡真目光紧锁住那对紫芙蓉耳铛,这是她经过这么多?日与贺菡真的相?处中,第一次见她对一件东西这般留恋。
江潇潇表示赞同:“好,虽说我们的钱都买了玉生烟,但凑凑总归还能有些。”
风和日暄,暖阳明亮。
玉生烟中早已传来此起彼伏的做工之声。
凌玉枝带领大家把木屑灰尘里外清扫了一遍,芮娘送了糕点过来给她们尝。
一张小桌案围着五个人,浸沐着暖融融的灿阳,肆意谈笑,桌中茶香缭绕,各色点心装盘依次排开,有定胜糕、糖脆饼、豆沙卷、芸豆糕……
“好啊,你把我的雪花酥学去了,还有模有样的。”凌玉枝咬了一口带着熟悉滋味的雪花酥,模样学到位了,味道也?完美?复刻。
芮娘嘿嘿一笑:“凌师父倾囊相?授,小徒若再学不会,岂非辜负师父圣名。”
“不枉为师一番苦心。”
芮娘又虚心低头:“但是七宝擂茶,我总是做不好,这还得看菡真和潇潇的。”
江潇潇摆手:“我也?不会,是菡真教我的。”
凌玉枝点头,挎着贺菡真的手:“菡真细腻手巧,那以后做饮子就交给菡真罢,我们帮着一同想名字。”
“我来做饮子吗?我怕我做不好。”贺菡真放下?茶盏,眼中满是纠结之意。
“你可以的。”凌玉枝凝望她轻柔的眉眼,似要?将她眼中那丝含蓄与谦卑一一排挤出去,对着她粲然笑道,“上次云绘山糯玉的配方还是你想的呢。做出来后,那几?日可火了,你这般厉害,合该拿出来给他们瞧瞧你的本事。”
贺菡真嘴角轻抿:“那到时我且试试。”
“吶,藤萝饼,一人一个。”
淡紫色的酥饼外皮脆得掉渣,芮娘拿起五个饼一人分?了一个。
“吃不下?了。”江潇潇恹恹眨眼,递去恳求的眼神。
“一个饼都吃不下??我看你昨夜喝酒倒是一杯又一杯。不行,必须吃,以此饼见证我们的友谊!”
几?人强撑着把一桌点心一扫而空,灌了满腹点心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