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被雨水浸透,独自叹:“阿迎,你要与我一同,坐在万人朝拜的?顶峰。”
他回不了头,所以哪怕是心爱之?人与他分道扬镳,他也要走下?去。
门微微开缝,一只?粗壮的?手臂将一道纤弱的?身影推了进去。
星荷重重摔在地上,爬起身时慌乱占据心头,早已急得哭红了眼。
“小姐,小姐,您怎么样了?”
温迎扶起她,眼中无一丝神采,却异常冷静,“我无事,星荷,跟着?我们来的?人可有回府?”@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星荷想到雨中飞溅的?一抹血红,猛然摇头,眼泪如断线珠子,“小姐,车夫四伯和星芜星安,还?有杨管家,都……都死了。”
温迎眉心剧烈一跳,顿生后怕,话音颤哑:“你说什么?”
看来傅长璟是真要打?算困住她,不让消息走露出一丝。
他从前说他从不杀人,如今却持刀挥向这么多无辜之?人。
星荷不管不顾,哭着?骂道:“好个冷酷无情、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小姐您还?怀有身孕,他敢这么对小姐您,若是二公子知道,定不会放过他!”
“小姐,小姐,我们如今还?出得去吗?”
“家国之?事,生死攸关。”温迎绞紧衣袖,眸光清冷凛冽,“出不去也得出去。”
瑶台有路(五)
温府, 烛光长燃,昏昏漾漾的光影被夜色吞噬。
“我家竟养了一群废物,连主子去了何处都无人知道!”
温照年急得来回踱步, 甩袖摔了一副杯盏, 盯着跪了满地的下人,一脚踹向前头那人胸腹。
这般晚了,他?的女儿住在自家府上却不知所踪,真是荒唐至极,说出去都令人发笑!
挨了一脚的小厮忙磕头道:“回老爷、回老爷,大小姐午后便出去了,只带走了府上一位车夫与?贴身伺候的三位婢女, 小人们?不便过问, 属实是不知大小姐去了何处啊!”
“那?还?不快去找。”温乐衍面色黑沉,心头早已?卷起飓风狂澜, 声色刺骨,“寻不到人,你们?这些人, 通通乱棍打?死。”
“是,是!”下人们?连滚带爬, 匆匆投于夜色中。
他?知近来京中不太平, 但姐姐向?来稳重, 又加之有孕在身, 通常不会到夤夜还?未归。就算是去熙王府, 也不会留宿于此,况且若是真有要事在身, 也会差个人回来传话。
可?眼下暗夜沉沉,跟着出去的下人或是熙王府的人皆无一人回来通报。
他?坐立难安, 一块悬着的坚石敲打?心房,敲一下便震荡一下。
风惊枝叶,雨落满院。
温乐衍凝住呼吸,蓦然起身。
“你做什么去?”温照年望向?他?。
“去熙王府。”他?沉声正?色,仿若有一股无形之力牵引着他?。
温照年眸光一闪,“我去罢,你带人去朝元观找找。”
他?知傅长璟的病十有八九是假,可?自褚穆阳死后,他?还?未来得及得知他?们?下一步的计策。本想着既然褚穆阳死了,他?便当那?夜与?其密谈一事如过往云烟,与?褚家彻底撇开干系。
可?褚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死了个褚穆阳还?有其他?堪用之人,褚淮那?几?个奸诈之辈竟传信威胁与?他?。
说若他?游移不定,首鼠两端,便将他?那?夜接了他?们?褚家抛出的枝叶一事抖落出来。
走到这一步,他?骑虎难下,进退两难。唯一的办法便是袖手充耳,静观虎斗,将来不论哪方得利,他?都能顺风顺水。
只要肯赌,他?又怕什么,前?方皆是一马平川。
他?拭目以待,等着看?褚家那?些人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可?自己这个儿子心思?睿智,若傅长璟那?边一早被他?看?出了端倪,这场戏还?未开场便要散场。
温乐衍毫不知情,自然想不到这般多?,他?满心只想找人,转身留下一句:“爹你身子不好,省得折腾,留在府上等消息罢。”
温照年还?欲再说什么,却已?见他?独自闯入雨中,背影消失在暗处。
道路水花激扬,伞面聚满雨水,沿着伞骨边缘倾洒而下,打?湿了伞下之人的青色衣袍。
熙王府外点着几?盏孤灯,温乐衍带人叩门许久,见一位陌生的下人前?来开门。
那?人像是受了惊仍心有余悸,呆愣地站在雨下不敢抬头,“温二?公子,这般大的雨,您来是有何事吗?”
“你瞧着面生。”温乐衍微睨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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