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下,许明礼更是可以想出无法个法子掩盖真相,届时,便是许子岚亦是可以继续娶妻纳妾,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心安理得的继续许家的飞黄腾达之路。
若非应淮与自己站在同一处,左丞又岂会让自己继续查下去,不杀她灭口就算是仁慈了。
思及此处,她便抬眼看向应淮:“谢谢你方才帮我。”
应淮转头深深看她,宋心慈却忽而转身朝外走去:“快让人全府搜查血衣,再等下去怕是要被销毁了。”
“方才我已命应元应钧去查了。”应淮微微笑着说,“我猜测蔡召字条上所写的许明礼并非指许明礼,而是指此案与相府有关。”
宋心慈点头:“我也这般想,可若是指与相府有关,为何不直接写左丞?”
“这个问题大约只有蔡召自己知道了。”
两人说话间,外面一仆从匆忙进门:“世子,老爷让我来询问夫人的尸体是否已经验完,若是验完便要将尸体入殓,毕竟死者为大,如此放于屋内,怕是不妥。”?
第68章 调查(一)
◎ 这便要着急毁尸灭迹了吗?
初次见面,宋心慈原以为许明……◎
这便要着急毁尸灭迹了吗?
初次见面,宋心慈原以为许明礼是个顾全大局的慈祥老人,现下看来她还是过于稚嫩,看不清人心,亦过于相信人性。
尸体上的线索并不多,但她尚未细细勘验,也许还有自己未能发现的线索,便道:“我还尚未开始验尸,再等等吧!若丞相觉得晦气可以将尸体移交皇城司。”
那仆从听宋心慈语气不对,下意识看向边上的应淮,满脸赔笑道:“并非觉得晦气,十二爷还未回来,尸体是不能移交的,虽说府上是老太爷做主,但还需十二爷点头才是,那……那姑娘您继续验,继续验。”
说完,他再次看向应淮,见他并未搭理自己的意思,只能一脸尴尬笑容的慢慢后退着一步步出了房门。
宋心慈不懂这些大权在握,高高在上之人的心理,张口欲问又生生忍住了,只默默回去继续勘验尸体,同时等待应元应钧带消息回来。
尸体已经被放于床榻之上,她记得适才那婢女说近几日死者身体不舒服,胃口也不好,便伸手轻轻按压死者腹部,并未察觉到有何不同,便起身去将那婢女唤了进来。
这婢女名叫芝兰,是和余氏一同长大的同乡人,两人打小关系便好,只是余氏相貌清丽出众,而芝兰就普通很多,余氏被许子岚看上收入府中,便将芝兰一道带入府中给自己作伴,但因两人出身低微,在府里备受冷遇和白眼,无论主子奴才都能踩上两脚,两人在这府里心惊胆战,如履薄冰。
“你适才说夫人近几日身体不适,胃口不好,除此之外可还有别的症状?”
芝兰是余氏的贴身婢女,对于她的身体状况自是十分了解:“夫人近半个月来特别嗜睡,胃口不好,常日干呕吐酸水,尤其不能闻油腻味道,夫人和奴婢家中穷困,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肚子,时常有胃部不适的毛病,夫人觉得该是老毛病犯了,也未当回事。”
宋心慈眉心却是紧蹙,听这症状怎的像是有了身孕?
“除此之外,夫人的……呃……”她突然有些卡壳了,夫人称月经是什么来着?月事?啊,对了,该是葵水吧!
这么一停顿,应淮和芝兰皆是满脸疑问的看着她等待下文。
“夫人这个月的葵水可有按时?”
这话一出,应淮先是一愣,随即却极为不自在的轻咳一声垂下头,尽可能的装作没听到,而芝兰亦是红了脸,颇为尴尬的看应淮一眼,随即道:“这个月迟了半月有余。”
“往日里可正常?”宋心慈连忙追问。
“偶有延迟,但从未延迟这般久的。”芝兰膝行的向前挪一点点,急忙追问,“姑娘,可是我们夫人的身体出了什么岔子?”
才问完,她才忽然记起夫人已经死了,出不出岔子都不重要了,这么一想她又小声抽泣起来。
宋心慈叹口气,心里亦是沉重几分:“并非出了岔子,而是夫人有了身孕。”
芝兰猛然抬头,眼睛瞪的大大的,泪水大颗大颗滚落:“身孕,夫人……有了身孕?”
这话一出,便是应淮也有些意外,他转头看向宋心慈,却见小姑娘一脸平静,无论说起葵水亦或是身孕,她都面色如常,倒是与一般女子不同的很。
宋心慈点头,继续问:“你是夫人的贴身侍婢,又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她若是有什么心里话也定然会与你说,她可有说过什么?”
芝兰面露难色,支支吾吾不肯说,夫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