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我们要先去丞相府。”
“好。”
宋心慈莞尔一笑,她忽然发现应淮在只有面对她时才会敛起那一身寒若冰霜的气息,眉目含笑,便是连说话声都温柔了好几分。
两人去相府见过老丞相,直与丞相论话到掌灯时分方才告辞。
……
之后的几日,城中谣言越演越烈,百姓奔走相告,人心惶惶,却无任何人出面阻止,而身兼数职的黎王府世子在边境战争中以身殉国的传言更是不胫而走,人人都能说上两句,仿若真的亲眼所见他身死异乡,因而边境小国不日便将踏破城门,屠尽城中百姓,大燕将亡。
不少百姓为活命收拾行囊远离京城避难,不过几日功夫,城中便少了大半百姓,原本热闹大燕都城仿若提前进入凛冽寒冬,街上竟不见一人,便是偶有人上街,也是步履匆忙,不多时便消失在街角。
又过几日,宫中有消息秘密流出,称陛下不堪谣言四起,病重卧榻,只怕时日不多,为此更是加重百姓猜忌。
这样的消息自然也传入宋阔府中,这几日,他因宋心慈的无情背弃闷闷不乐,复仇之心更超往日,城外军队亦是集结完毕,虽没有他所说的五十万大军,却也有三十万之多,只等他一声令下,大军的铁蹄便可踏碎城内,直取皇帝项上人头。
宋阔白皙手指转动手中青翠色琉璃盏,阳光直射杯盏映出如翡翠般夺目的光:“宫中可有消息传出,那狗皇帝病重消息可否属实?”?
第 110 章 都是你的
◎ “许明礼传消息称皇帝的确病重,只怕时日无多。又说皇帝的病已……◎
“许明礼传消息称皇帝的确病重,只怕时日无多。又说皇帝的病已有一年之久,如今已是强弩之末,想来是因近日京中多有灾祸,忧思过重让他撑不住了。”
宋阔嘲讽扬起嘴角轻笑:“以他那优柔寡断,妇人之仁的性情,本就不适合做皇帝,让他在那位置上坐这些年已是恩赐,不曾想他竟上了瘾不愿下来,那便别怪我不客气。”
“是他们偷了本该属于公子的东西,我们如今不过是拿回罢了。”
宋阔轻揉眉心:“宋心慈与应淮可有消息?”
“没有,自那日他们从相府离开我们的人跟踪不多时便失去他们的踪迹,再无消息,算算时日,那应淮也该毒发,想来应该毒发身亡了。”
宋阔并未言语,管家继续道:“那日我瞧他面上伤痕虽已愈合,但伤口周围红肿泛青,该是毒并未清除干净,只要那毒不清理干净,便会引发全身溃烂,直到身上皮肉全数腐坏露骨方才会死去。只是……”
管家小心觑着宋阔表情,腰躬地更低了些,谨慎询问:“只是老奴不懂,如应淮这般强劲的敌手,一刀杀了岂不更好,为何要留着他的命徒生变故。”
宋阔的面色陡然变得凌厉,他抬头目光森冷看向管家,吓的立刻双膝跪地,额头冷汗直冒,却不敢再言语。
“管家的意思可是说我不如那应淮聪慧有谋略?”
“老奴不敢。”管家额头触地,便是连眼皮都不敢抬起,“老奴只是怕夜长梦多。”
宋阔眼底越发阴骘,那日的确是他一时大意才令宋心慈在他身上下毒成功,后来虽拿了解药,但他却不信她身上当真有毒药,是以并未立时服下那解药,直至晚上忽然毒发,身上奇痒难耐,这才服下解药,这也让他心底越发嫉恨应淮。
这些时日他与宋心慈那女子日夜相处,便是狗也该有些感情了,可她倒好,应淮才一现身,她便迫不及待的对他用毒,往日里她虽对他没有多少好脸色,却也会眉眼弯弯的对着他笑,可如今呢?
他要应淮死,却不要他死的那般容易,他要他受尽折磨,痛苦而死,也叫他面目全非,使那女人最后的记忆里只有他丑陋不堪,全身发臭的模样。
见宋阔许久不曾有言语,老管家小心翼翼抬头瞧他,却被他阴毒发狠的面容吓的浑身一哆嗦,再不敢抬头,只跪的双膝剧痛发软也不敢动半分。
许久之后,宋阔方才缓和神色,略显疲惫的闭上双目:“那人近日可还安分?”
说起那人,老管家全身一抖,一股森然寒气自脚底直窜上头顶,他活到如今的年纪,那人是他见过最可怕也是最恶心的人,每每想起便有种自骨缝里冒出的恐惧之感来。
“还、还是老样子。”
对于那人宋阔也颇感头疼,那人的要求越来越过分,若非还需要他来图谋大事,他是一日也不愿再见到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单是想到他就让人直犯恶心。
“加派人手,便是把这京城地界翻过来也要把那两人给我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