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白喜云还是默不作声冷冷盯着她看,一股被挑衅的怒火从心里烧起来,她直接从原地跳起来,挥起巴掌。
就在白喜云以为她要动手打自己时,却见她扬起的手落在了自己儿媳王小荷身上。
“你瞎了,见你婆母被欺负你一声不吭!巴不得我早死了让你掌家!你个贱人,心思怎么这么恶毒!当初嫁进我家收了那么多彩礼,结果一点用也没有!我就不该让大树娶你!”
一旁的王小荷也被打了个猝不及防,下意识的护住脑袋,连连求饶。
白喜云唇角扬起,她明白了,不是她做错了什么,而是眼前这人就是这样,对世界上的所有东西都充满了恶意。
愚蠢,自私,黑暗,卑劣。
没再理她,她反而转头看向王小荷冷声道:“是吗?大树媳妇?我家需要打秋风?”
王小荷捂着脑袋,眸中闪过一丝慌乱,满脸怨怼的望向她,好像她才是那个打她的人。
小媳妇沉默许久,像是忍耐着什么,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
“你问这干啥?我娘不过是怀疑用你的法子搞出来的水能不能喝!”
看啊,不敢反抗真正的施暴者,只敢对她一个无辜路人出手,因为她知道,她不会计较。
白喜云没有说话,只是冲她不屑的瘪瘪嘴。
“对,我们也担心这个。”
听到王小荷说的话,周围人又纷纷应和。
王婆子见大家又开始出声,那种被挑衅的怒意消退,于是停下打王小荷的手,继续得意洋洋的挑衅白喜云,好整以暇的看她如何出丑。
王小荷没有说话,一直低着头,眼里闪烁着满满的恨意。
白喜云扫过婆媳二人,眸光在王小荷的身上顿了顿,才转身默默盯着闹腾的众人,等了好一会儿,在众人安静下来后,她才开口:“那我要是弄出来过滤水怎么办?”
王婆子被她刚刚那一眼气的要死,听到她问,故意挑衅似的笑的极其大声:“白寡妇,你刚死了男人,得癔症了吧!就你?晦气玩意可能吗?”
白喜云默默数着,第四次了,那样的词汇用了四次,事不过三,过了就得承受惹怒她的后果。
她没再理王婆子,提高声音,环顾周围人问:“你们也这样想的吗?”
人群中有人对上她的眼睛,立刻心虚的低下头。
已经有聪明人大喊:“婶子,我们就是怕,也不是故意为难你,你有法子你看着办,我们都散了。”
说话的是赵有金,他爹跟赵满仓是堂兄弟,不得不说,赵家基因就是好,都是明白人。
他话说完,赵姓的人跟着他大都离开了。
白喜云看着剩下的程姓人又道:“你们要是信我,就回家等消息,要是不信我,那就跟村长这留个信,就说,我弄出的过滤水,你们几家,打死不喝!”
这话一出,剩下的人也没有死犟着,他们在这本就不是要为难白喜云,只是想跟村长要一个解决水不够用的法子,如今硬生生闹成这样,也没有意思,都纷纷散了。
只剩下王荷花婆媳俩哽着脖子不服气。
“凭啥!你祸害完河水这就没事了?你得有个说法!”
王婆子叉腰大喊,随即拉住旁边的一个要走的婆子道:“张大婶,你就这么走了!不怕她下毒害你们一家啊!”
张大婶看了白喜云一眼,忙不迭拍开她的手:“瞎说什么呢,人家搞这个法子要是成功自然是好的,要是不成,对我们也没啥影响,你搁这冲人家叫嚷什么!”
说罢,讨好似的朝白喜云笑了笑,一溜烟加快脚步跑了。
河边只剩下王婆子,王荷花,村长,和白喜云。
白喜云盯着王婆子:“现在就剩咱们了,你想怎么样?”
“我……我啥也不想干,村长,她胡闹你也跟着她闹,反正要是把全村人喝出个好歹,村长你也逃不了干系!”
王婆子不服气嚷嚷一句,拉着王小荷转身离开。
临走时,王小荷还回头看她一眼,满脸恨意,不带掩饰。
白喜云勾起唇角,没关系,她会让王小荷看清谁才是她该恨的。
比如,那些黑暗,卑劣,自私,愚蠢的人。
村长被两个人气的脸色涨红,但他作为村长,两人吵架他除了劝告训斥,也不能说脏话骂回去,他只能朝白喜云讪笑。
“白妹子,刚才那话你也听见了,我也是烦急了王婆子和大树媳妇那样的人,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