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今年大旱,河水水位也在下降,依我看,河水也得和井水一样,每人每天一盆,管控起来。”
村长皱眉:“你说的有道理,可我怕村里人不乐意。”
白喜云轻笑:“很简单,村长你不告诉村里人过滤的法子,只让他们用我做出的这个过滤器不就好了?”
村长听到过滤器三个字愣了愣,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名称,随即想到白喜云指的是刚刚做出来的大布兜。
但白喜云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继续开口。
“再说,制作过滤器需要半匹新棉布,村里也不是家家户户用得起的,要是有穷得人家,就算知道了过滤的法子,也不能制作过滤器,到时候还是喝不上水,为了保证河水不被浪费,也为了保证村里人人都能喝上河水。”
“村长你还是不告诉他们过滤器的制作法子,让他们排队接水比较好。”
当然,除了以上的两个原因,白喜云自己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不想让王小荷婆媳喝上过滤水。
如果把过滤方法教给村里人,就算村长不告诉王小荷一家,他们还能从别人那里打听到过滤的法子。
可如果每人每天一盆过滤水,并且垄断过滤器制作方法,就算王小荷她们闹翻了天,几乎也没有人愿意给他们喝过滤水。
甚至程二哥和程大树也不会愿意,毕竟程大树还病着,需要喝干净的水养病,而王小荷与王春梅还有每人每天一桶井水兜底,渴不死。
这种情况下,她们是绝对不可能喝上一口过滤的河水。
想到这白喜云心里被王婆子婆媳俩气的堵着的那口气才稍微出了一些。
村长听到她的解释,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白喜云这个建议和刚刚提出的为难王婆子婆媳二人的条件一样,提的有理有据,让他很难拒绝。
可他总觉得这二者之间有因果联系,但却找不到证据。
甚至他觉得,白喜云是为了让他同意这个建议,才故意拿新棉布当过滤器外壳的,毕竟他觉得那玩意跟笼布没啥区别,家里户户都有用来蒸馒头的笼布,怎么就不能用笼布代替呢?
但他不敢问,白喜云这一招实在是高,让他没有理由问出口。
村长看了一眼旁边那个面容枯黄,跟村里其他人无异的村妇,莫名的背脊发凉。
要不是他干了半辈子村长,他可能根本看不出来这点微妙的联系。
白婶子这一招可真厉害啊,实在是高,得罪谁都不能得罪白婶子这样的人物。
想到这村长态度都好了不少,笑的一脸狗腿,殷切道:“好嘞,白妹子,我听你的!”
当天村长就放出消息,过滤的法子可以用,但那法子成本太高,村里目前只能做一台过滤器,并且因为过滤水量不多的原因,每人每天只有一盆过滤水,过滤水要煮沸了才能喝。
全村得知消息兴高采烈的往河边走,王婆子一家也一样。
可好不容易排队轮到她们二人,村长却拒绝给她们打水。
王婆子当场发疯:“凭什么?人人都有水,凭啥我们婆媳俩没有水!村长你是不是故意为难我,昧下我家的水要接济那个打秋风的白寡妇,她家死男人不容易,我儿子还病着呢,你们这是要我儿子命!”
跟着来的程二哥,也就是王婆子男人程富也为自家婆娘打不平:“村长,你不能平白无故扣下我婆娘和儿媳的水呀,你总得给我家个说法,这么不明不白欺负我家婆娘,我程富可不答应!”
“你……程富你能不知道?昨日你婆娘和你儿媳在河边干的那些事没人告诉你?你还在这装什么傻!我告诉你,最好管好你家婆娘那张嘴,小心哪天因为她那张嘴害了全家人!”
程富嘴唇嗫嚅,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看着清沥沥的河水,干馋却无计可施,气得他抬手打了王婆子一巴掌:“你看你那张破嘴,害得家里没了两盆水,儿子还需要水煎药呢,你要是害得儿子喝不上药,看我不打死你!”
打完一巴掌,他抬头看向村长。
可村长冷哼一声,没有对他说话,程富知道,苦肉计也不行了。
又撒气似的恶狠狠踹了王婆子一脚,别看王婆子对儿媳作威作福,对自己的丈夫可是一点手都不敢还,只能捂着被打的脸哭嚎。
“没天理了!村长,你和那白婆子合起伙来,明晃晃欺负我一个老妇啊!”
村长一听,吹胡子瞪眼对王婆子骂道。
“王婆子,你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