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走了,走之前深深的看了易忧一眼。
也留下了四个字。
“好自为之。”
易忧没有应声,只是意外的看着他远去。
没想到他就这么干脆的走了。
也很是清楚,刚才的话并没有能够诓住老者,他明显看出来自己想要做什么了。
不然也不会留下‘好自为之’几个字。
他是在警告自己,警告自己不要乱来。
也是在告诉自己,既然他来了,这件事情就交给他处理,他,能处理!
或许,他的确可以处理。
可他真就这么走了,易忧还是觉得有一丝丝的难以置信。
换做往年朝廷来人,不管自己说的是真是假。
都不会这么放过自己,再不济,也是先押回镇子里关起来再说,到时候,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绝不会像现在这样,一走了之。
直到老者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了视线当中易忧才回神,有些恍惚,“他,好像...有点不同...”
“有点,...不像官家的作风....”
“他,到底是谁?”
看着空空荡荡的山林,易忧满脸的疑色。
但转瞬便暂时压了下去,不管老者到底什么来历,又能不能处理。
终归还是要靠自己。
家仇怎能他人报!
易忧深吸了口气,重新用右手握住了那柄‘千寒’。
虽然胳膊还是酸胀的很,但被老者一打岔,现下也恢复了一些。
足以握的稳了。
微微闭目,回忆着先前‘那一剑’的韵味。
良久,突地出剑。
自上而下,一剑朝天!
好似羚羊挂角,划出了一道圆满的弧线。
这一次,他不再是单纯用身体的力量,还动用了体内的‘元力’!
霎时间,劲风浩荡,舞动山林。
望着头顶那散落的树叶。
“有了!”易忧眸光闪动,虽然还不算完全练成,可也算踏进了半只脚,离成功,不会太远了!
一时间,谷内,剑影与落叶齐飞!
无有休止。
.....
而此时的另一边。
大云镇,李家大院。
书房。
“咚、咚、咚......”年过五十的家主李渊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
一言不发。
整个屋里的气氛也略显凝重。
李方木就那么低着头站在下方,很是拘谨。
突然,李渊缓缓开口,“这么说,这两天的事情全是你搞出来的?”
“是,爹。”李方木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接着解释道:“我也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
“本以为...”
“本以为不过是一个卖鱼的小子,以你李家大少的身份要解决很轻松,是吗?”李渊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下一瞬突地拿起桌上的砚台就砸了过去。
正中李方木的额间。
顿时血流如注。
然而李渊却完全无动于衷,开口就骂:“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
“平日里你怎么做我不管,但是年节前后,尤其是开春这段时间。”
“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别给我惹是生非!”
“你听进去了吗?”
李方木捂着额头,听着父亲的谩骂,任由鲜血流淌而下,也一点的脾气都没有。
眼看着他这副模样,李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在书桌上扫了一眼,抄起笔筒就又要摔出去。
一旁的管家福伯见状赶忙上前止住了他的动作,出声道:“老爷,公子固然有没做对的地方。”
“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这件事情。”
“再有两天巡察使就到了...”
“您先消消气。”
“哼!”李渊瞪了管家一眼,但的确是这个理。
当下气腾腾的放下了手中的笔筒。
又是对着李方木喝道:“从今天起,你哪也不准去。”
“不然我打断你的狗腿!”
“滚!”
“知道了,爹。”李方木应着,沉着脸,慢慢走出了书房。
看着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