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求小胜亦不可得矣。
“无耻竖子,少待片刻,吾之物,岂容尔等轻易夺之!”
“终有一日,必令尔等吐出所吞吾物!”
情势不利,汪磐唯有强压胸中怒火,恶目圆睁,瞪视陆川,而后拂袖迈向大殿彼端。
其后,汪氏族人虽心有不甘,终只能怏怏跟随而去。
汪磐等辈悻悻而逝,陆川胸中亦徐吐郁气。
彼非畏此辈,以今日之力,胜玄丹境大圆满者不为难也。
其余众人,虽稍有实力,与陆沉、陆疯之流相去无几,于陆川而言,威胁甚微。
陆川自虚空缓降尘埃,不顾陆沉等觊觎之目,随手纳帝释天枪于纳玄囊中,遂向陆梅拱手致意曰:
“多蒙相助。”
“君来何迟,吾等入时,犹待君片晌。”
陆梅亦收起面前悬浮之二灵器,笑颜如花言道。
陆川笑道:
“吾惯独行耳。”
“初未料及,君之手段竟如此高强,能于汪磐手中夺灵器,难怪其状若猫尾被踏矣。”
陆梅不以为意,嫣然笑应。
陆川笑答曰:
“唯运气使然。”
旋即不复赘言于此,目视殿之彼端,乃深入古墓洞府之径。
汪磐诸人正往彼方,其心不死,欲图更多利益。
“陆坤兄等殆已深入古墓洞府之心腹,此处区区灵器,于彼等吸引力殊微。”
陆梅言。
陆川微颔首,念及陆坤、汪阎之辈在其宗族内地位,区区中级灵器自是不足以阻其步伐。
盖因古墓洞府幽深处,或许藏有更为珍稀之宝,未可料也。
海老在侧,含笑而问:
“吾等欲于此小憩片时,再探后域,君意若何?可愿同行?”
陆川回首顾视大殿,灵器之争既歇,众人皆迫不及待赴洞府深处。
又有后来者至,心怀懊悔,无所获而欲去不能,遂直趋深处,一时之间,广场俨然成过道矣。
陆川笑道:
“吾先往探究竟,若无可为,则罢之。”
目睹此景,陆川虽笑,心中了然。
此次所得虽非浅薄,然寒煞冰龙涎犹未得手,此行目的之一也。
若不得,则清琳危矣,故不宜轻言退步。
至于与陆梅诸人再同行,陆川心有踟蹰。
海老与陆梅,或可托以诚信心,至于陆沉之辈,尤其是陆疯,其前者蓄意挑词诱衅,无非欲使汪磐自攻,此等阴骘毒辣之徒,陆川实不愿复与比肩而立也。
念及斯时,陆川目不瞬,悄然掠视海老背后之陆疯,眸光幽深处,潜藏凛然杀意。
陆疯似有所察,面色微凝,身形遂隐于海老之侧,不复显见。
陆梅心慧如丝,睹陆川之色,即悟其对陆疯之流恶感甚深,乃轻声叹曰:
“若心志已决,便循尔意而行,唯慎之又慎耳。”
陆川微笑点头,向海老及陆梅拱手致礼,随即哨声一起,不远处阳儿疾风般奔至其身旁。
陆川腾跃上狮,化为一股狂飙,直驱那幽邃通道而去。
“此子日益狂狷矣。”
陆疯望其远逝之影,不觉低笑,冷言评之。
其声方落,陆梅猛然回首,厉声斥道:
“以陆川之能,两年后宗族盛会,必当大放光彩,前途无可限量。”
“尔若再行挑衅,遭其惩处,咎由自取也!”
陆疯遭此训斥,面青忽白,然碍于陆梅之地位与实力,不敢反驳,唯有悻悻闭口不言。
陆梅斥责陆疯等辈之时,陆川未晓其事。
及至其足踏幽径,眼前豁然开朗,展现一广阔之地。
其间密布庞然木桩,参天而立,彼此紧依,交织成迷离路径,蜿蜒曲折,不知所终。
陆川见此地形突变,一时愕然。
复行两步,忽于地发现黑物,状若肢节。
拾而视之,乃人臂断残,唯此臂遍体黢黑,重逾常理,显然以精铁铸造而成。
更兼其上,铭刻有玄妙符箓,神秘莫测。
正当陆川惑于此物之际,小鹫之声忽于心际响起:
“此名‘玄傀’,用以护家,倒也称职。”
陆川低语重复:
“玄傀?”
小鹫继而释曰:
“简而言之,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