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分三品,上、中、下耳。”
“然尔手中之玄傀断臂,恐难入下品之列,实为瑕疵之作耳。”
“上品玄傀,即令化神境强者亦难以对付。”
“更有传言,上品之中,或藏有更高阶之玄傀,但此详情,则非吾所能详知矣。”
“大阳帝国疆域之外,有异宗林立,专擅御使玄傀之术,其门下所控玄傀,恐怖非常。”
“昔有一遭,余亲睹祭灵境强者,惨遭二玄傀裂体而亡。”
“祭灵强者,竟为玄傀所害!?”
陆川闻言,心神震骇,何等玄傀,能有此等威能,连祭灵境亦不敌耶?
片刻沉思,陆川仍难描摹彼玄傀之可怖,唯有苦笑摇头,叹外界之事,确是离奇多端。
“尔若求灵药,左行可也,彼方似有灵药之气荡漾。”
小鹫于玄傀之事兴味索然,简述后即指路焉。
陆川颔首,轻拍阳儿,狮步生风,幽灵般逸出,疾行于木桩阵般地形间。
穿梭之际,沿途断肢残骸比比皆是,更有斗痕累累,显然曾有人于此与玄傀相搏。
续行之路,陆川偶遇数玄傀。
观其行动蹒跚,周身僵硬,始悟断肢遍地之故。
此类玄傀,实乃弱不堪言,除力大外,殆无他长,终不免为人刀俎耳。
陆川随手殄灭数只玄傀后,兴致索然,轻抚阳儿,其行速更甚往昔。
然则,随阳儿奔腾绝尘,穿越木桩之道久矣,约莫片刻,前路犹似无际。
“此事颇有蹊跷。”
斯状持续片时,陆川终令阳儿止步,面色肃穆而言。
其感知仿佛陷于回环之局,兼程至今,人迹未见分毫。
若非斗痕犹在,陆川几疑独处于斯。
“似为法阵所困。”
小鹫此刻亦察觉异样,自陆川肩头凝形而出,目光巡睃四周,无奈言道:
“真乃麻烦,吾最厌烦此类狡狯法阵。”
“吾等该如何是好?”
陆川微蹙眉头,难道仅能如是无穷前行?
恐力竭而亡矣。
“吾试以探测,虽不谙法阵,此木桩之阵应非高深莫测。”
小鹫摇曳双爪,阖目凝神,瞬时,细微波动漾开。
“前行三百步。”
探测少顷,小鹫复睁慧眼,爪指前方。
陆川半信半疑,依言前行三百步,望向前方,依旧漫漫无尽,摊手叹曰:
“如何是好?”
“勿视前路,以手推尔左手第八木桩。”
小鹫言。
陆川一时愕然,旋即悟解,真道非在前,而在两侧,目前之径,盖为惑人耳目焉。
念及自身沿此隧奔行久矣,陆川不禁翻白眼,手掌遂置第八木桩。
陆川手推之下,面前木桩壁,忽自动移位,一径遂现于陆川眼前。
“机关巧妙哉!”
陆川心赞之,步履从容而进,内中木桩壁虽多,经验既得,陆川不复慌乱,再启数径后,一广阔练武场,跃入其视野。
终脱木桩阵,陆川心头石落,步入其间,微惊愣,盖因练武场上,排列有序之玄傀众多,观其数,不下百计。
“此类无用玄傀,再多亦为空设。”
陆川一瞥,首微摇。
然则,方其含笑欲入练武场,小鹫之声,忽又响起。
“浅见之人,此诸玄傀,虽皆下品,其战力,却不让玄丹境大圆满强者。”
陆川方步出,刹那间足僵难移,继之头皮骤麻,心道:
“汝辈何其狂哉!玄丹境大圆满之玄傀,且繁星数十,岂非颠乎?”
陆川徐引滞步,复视静谧之练武场,犹自头皮阵阵发麻。
“上百名实力足可比肩玄丹境大圆满之玄傀,此为何等壮观之景象?”
“倘使蜂拥而至,即便是化形境强者,恐怕亦须暂避其锋芒欤?”
故陆川闻小鹫言,心下顿生退意,虽自信满满,却不致狂妄失智。
以今日之力,胜一玄丹境大圆满者非难事,然若敌数百,则无异于梦呓矣。
“惧之何来?此诸玄傀虽皆具玄丹境极巅之力,实则均为废弃之物。”
陆川惶惑间,小鹫不觉哂笑。
“废弃之物?”
陆川愕然,目光复细察诸玄傀,果见其身内毫无灵能波动,静如铁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