袱皮包了,只怕叫孙碧潋知晓,特特选了平日里运米柴肉菜的西角门。恰巧府内有个唤做容桂的家丁因与小卯沾着些亲,平日里颇说的着,今儿也在这里躲清净,见了小卯便拉住了不肯放,笑说:“且坐会子再去,便是投胎也不急在这一时。”小卯又气又好笑,啐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倒是坐了下来,问:“你即喊我坐,可又什么好东西孝敬不成?”容桂笑道:“好东西没有,好新闻倒是有个。”小卯也笑:“又哪里听人乱嚼舌根了,且说来听听。”容桂笑着拿眼觑他,只不说话。小卯见他神气古怪,便道:“若是没话说,我可得走了。”一行佯装起身。容桂忙按住他,笑问:“听说你也见过云卿班的玉梨娇?真人果真和女孩子一般标致娇媚么?”小卯皱眉瞧他,反问:“玉梨娇又是谁?他标致不标致与你我有什么相干。”容桂笑道:“果然在庄子上住傻了,这样大的新闻也不知道。”一行将事情细细说与小卯知晓,其间更免不了自己添了油加了醋。小卯听得了,神色变更,拉着容桂的手笑道:“我只不信,我瞧这不过是人见他生得好,编出话来埋汰人。”容桂道:“无风不起浪,人这样说必是有影的,又怎么没有人编出话来埋汰旁人。”小卯起身笑道:“由得你说罢,我只要去了。若是给二奶奶知道我回来了,说不得皮也扒了我的。”容桂还要再留,又哪里留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