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牙膏吗”——想到这里,她立刻反应过来,于是没有声张,静静地跟着浓雾中那个若隐若现的轮廓走了出来。
甚至没忘了带上纸、笔和读者证。
只是,尽管她可以在一秒钟里转过这么多念头,却仍然对“淘汰”这件事一无所知,更无从分析起。
要淘汰,总得先要入局吧。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游戏已经开始了?
她不知道。
好在,大约是见云猎认得费劲,铆钉姐接下来的字迹变得规整了些。
“那个人,我知道。他就坐我隔壁,能听到很多动静。报出淘汰的时候,他……叫了一声。”
下面这句话,她似乎写得格外艰难。
“……淘汰之前,他一直在翻书。”
*
也难怪她之前会说觉得那些书奇怪。好端端地看个书,怎么就能把人都给看淘汰了?
云猎抬头看了看,感觉书架区看起来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一排排书架延伸向楼层深处,白炽灯高悬头顶,在雾气里照出影影绰绰的轮廓,甚至还能看见书脊上模糊的色块,一本又一本地铺开。大部分很是素净,倒还真像个书库的样子;只有两三本红得突兀,参差不齐地散在架子上,再一留神,却又被雾遮得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