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锦在虚无之境漂泊了上千年，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

久到她只记得自己的名字。

虚无之境似乎有消除记忆的作用，现在的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您好，我是初代系统零，主要工作是穿越三千世界收集能量，为宿主提供服务，消除遗憾——内容包括重生原世界、获得新身份重生富贵之家、一直成为时空管理局员工，体验三千世界……是否绑定系统？作为交易，我会将您带离这里。】

“不要。”

似锦看着面前跳跃的小光团，淡声道。

女子身着金丝银衣古袍，五官美到极致，周身气场强大，连零这种对颜值不感兴趣、只关心任务的系统看到她，都忍不住把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好的，绑……嗯？】

【为……为什么啊？】

零颇为不解。

按理说似锦早该受够了这种死寂到极致的漂泊生活，她会立刻答应它才是，它当然也是这么以为的。

“麻烦。”

这种日子她确实过够了，但却不想身处麻烦之中。

更何况她不喜欢与人接触。

非常！不喜欢！

再者，时间消磨了她的记忆，她不感兴趣也不想对其他事感兴趣。

探知到似锦内心的零很上道。

【若是您与我绑定，作为您完成任务的奖励，我可以帮您恢复记忆。】

“你窥探我？”

似锦目色冰冷。

她的嗓音波澜不惊，但令人畏惧的威压降临在零的身上，压的它喘不过气。

周身的磁场变动，它甚至察觉到系统核心有什么在蠢蠢欲动，即将剥夺它的生命。

【是零不对，若您不满意，零可以关闭此功能。如果您绑定了零，零会再也不窥探您的内心，除非您愿意。】

零顶着全身的威压艰难地道，最后还不忘给自己打广告。

【零很有用的！无论您需要什么东西，零都可以为您提供。另外，零身娇体软易扑倒，可萌可甜可撒娇，还能在您任务无聊的时候陪您唠嗑。最重要的是零能及时为您提供信息，作为助攻！】

它再次道。

“不要。”

似锦转身要离开。

【您……真的没有未解之愿吗，比如说某人某物某仇恨？】

零不死心道。

她的过去它无法探知，似乎比那位还要厉害……

对于没有求生欲的人，系统一般不会再去强制绑定，除了实在找不到宿主的新统。

可这个人身上似乎有一种魔力，似乎错过就再也见不到了……它不想放弃。

似锦挺直的背影一僵。

她脑海里似乎浮现一个模糊的身影，好像是个孩子。他的面部轮廓隐藏在迷雾中看不清，却叫她的神思为之牵动。

她突然生出“也不知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的念头。

那孩子？

“主神……愿成为您最忠诚的信徒……求您……抛弃……”

那人的轮廓隐在雾中，她看不清。

似锦回神，答应了零。

【叮!绑定成功！！】

零高兴地道。

“阿若，你算计我。”

语气里倒是没有之前的怒意，零仔细听来，似乎还有点委屈？

【可这是您亲自答应的呢，亲。】

零声音无辜。

似锦思索几秒，认真问道:“可以解绑吗？”

零死亡微笑脸：

【似乎不可以呢亲。】

似锦沉默了。

看出似锦在想什么的零立刻补充道：

【宿主可不要想着消极怠工哦。根据系统法规定，您如果违背了契约，是要受到惩罚的。就好比您任务失败了……】

“就抹杀？”

似锦眼睛一亮。

这个她熟。

遇到不听话的人抹杀就好了。

她最会了。

【……】

小光团瞬间瞪圆了眼睛，虽然似锦看不到。

原本零还想威胁似锦呢，可没想到似锦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有点……兴、兴奋？

【不是的呢，亲。如果您任务失败了，世界会一直循环重来，直到您真正完成任务为止。】

“哦。”

似锦的眼神看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