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片里少年少女站在校门口，少年侧头望着少女，少女一本正经看着镜头比耶。

“如果没有她，我没有机会坐在大学课堂上，没有机会陪伴爷爷，见到我所爱的人，甚至……我不会活着。”

他用的是“不会”，而不是“不一定”。

顾云樊抬头看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目光里明明已经给了那个永恒的答案——值得。

怎么不值得呢？

他爷爷体弱，光凭兄弟的接济根本不足以维持高昂的医药费，更别说一系列养护需要耗费的人力和金钱。如果想替老人家养好身体，更是需要花费一大笔钱。

而似锦直接替他解决了这些问题。

虽然他有自己的观念，知道大事不能抠，小事要仔细，但没有眼界，行动起来依旧带着一股子小家子气。是温父甩了一张卡到他面前说“不收可以，但是你拒绝的就不只是这张卡了”；是温母带似锦逛街顺便带他认识名牌讲解里面的门道；是似锦带他领略国外风光、上流社会的生活以及人际交往方式。

如果没有这些，他现在说不定还在为爷爷的医药费苦恼，甚至因为借贷的那些人的迫害英年早逝。

谁对他好，他都知道。

言归正传。

回忆往事，祁修举起酒杯，朝着似锦的方向:“不说这些了。锦姐，我敬你和顾哥一杯。当年要不是你们拉我一把，我也不会有现在的成就。”

当年的祁修想不到也绝对做不到考上重本，要不是似锦的金牌教师团和顾云樊私下开小灶，说不定他现在还在哪个泥潭里发烂发臭。

而在现实情况中，他不仅成了亲戚口中“别人家的孩子”，成了父母的骄傲，还有了喜欢的事业和善良可爱的女朋友。

两人于他、于凌哲都是有恩的。

“你们喝酒又不带我，我也要喝，我也要碰杯！”

凌哲依旧带着少年时期的莽撞呆愣，他不满大喊。

“那还等什么？快来！”

“碰！”

玻璃杯飞出一些酒沫，在清脆的声音里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十七岁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