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一弯，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

找到你了。

小云樊。

人鱼雪白的脸渐渐漫上一层浅红，他在水箱中游了几圈，鱼尾扭动，偶尔展示自己强健的脊背和手臂，像是某种古老的舞蹈。他的鱼尾流畅飘逸，在水中舞动的时候野性的力量美与柔美交织，让人看了只觉无比震撼。

人鱼卖力地展示自己的尾巴，粗壮有力的鱼尾银灿灿，在白色灯光的照耀下像海上的波光。

随后，他眼睛亮亮地来到似锦身边，直勾勾看着她，想要得到她的回应。

似锦将手放在靠近他的脸的位置，作为夸奖和安慰。

人鱼带着蹼的手隔着透明玻璃和她贴贴，可触摸不到她，让他觉得十分暴躁。

眼见他又要失控，似锦敲敲水箱壁，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玻璃小鱼钥匙扣来。

众人吃惊地看着似锦和人鱼的互动，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她她她她她……？

他他他他他！！！

不是，你们人鱼还有容貌歧视的吗？！

水箱是可升降的，如果想和他互动，可以从上方打开，这也是前五位研究人员能被伤到的原因之一。

似锦转身，对他们道：“现在你们可以离开了。”

陆行止皱眉。

“你想干什么？”

“打开水箱，安抚人鱼。他现在的状态不稳定，你们其他人的存在会让他感到不安。”

似锦说的是实话。

“反正有监控，我的一举一动都在掌控之中，不是吗？留在这，等着被攻击？”

她的话毫不客气。

那些人确实担心自己的性命，陆陆续续离开了。

似锦按下升降键，把水箱盖打开。

她摊开素白的手心，露出玻璃小鱼。

小鱼是透明的，害怕会生锈，似锦把金属钥匙扣拿下来，只留了一个玻璃小鱼。

“来。”

人鱼从水箱中钻出来，坐在水箱上，小心翼翼伸出手。

他的手冰凉凉的，触及似锦温热的掌心时有一瞬被烫到。

但他没有退缩，挪开玻璃小鱼，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依赖地蹭了蹭，像只黏人的小宠物一样。

“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