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都不知道自己该摆出来什么样的表情,捏着信纸,情绪崩溃。
她上辈子爹娘走的早,跟混蛋亲戚斗智斗勇,别说是温情了,想让他们不刻薄一下,都够呛。
这辈子就更别提了,原主跟那蛇鼠一窝过日子,小命都搭进去了。
反倒是俩她素未谋面的人对她抱有温情和善意。
白冉吸吸鼻子,又摸了一把信封,在里面掏出来一本硬皮子毕业证,上头还有原主的黑白照片。
她笑的羞涩,坚韧,像是苦难中开出来的一朵花。
收好高中毕业证,白冉心想,这东西怎么会没用呢,再等等,这本毕业证的用处可太大了。
……
第二天就是暖房饭。
张婶子果然说到做到,第二天就给带来了一只糯叽叽的小奶狗,小狗已经断了奶,很活泼,一双黑润润的眼珠子,眨也不眨的盯着白冉。
白冉的心都要化了,“它好可爱。”
张婶子笑的咧开了嘴,“好看吧,这是那一窝最好看的一只,婶子喜欢你,从我娘家哥哥手里硬抠出来的。”
一边说,还一边对着白冉挤眉弄眼。
白冉都要乐死了,“谢谢婶子,这次真是多亏了你,我保准好好对待它。”
想着,白冉又好奇的问了一句,“这是公的还是母的?”
“母的,公狗天天浪的不着家,母的才好呢。恋家,看家护院的一把好手,更别提性子还好。”
白冉欢喜,“那咱们里头坐,我这准备弄饭来着。”
张婶子也不跟白冉客气,“嗐!坐啥啊,婶子都没拿自己个儿当外人儿,你打算弄啥的,我跟你一块弄。”
搬新家虽然足够高兴,但白冉的脑子没坏,哪里敢拿出来特别扎眼的东西,就从冰箱里掏出来半只收拾好的鸡,借口别人从山上弄来,她淘换来的。
剩下的,就是平平无奇的白菜、粉条、土豆啥的,做成大杂烩,多放点荤油,舍得下调料,这味道也是相当不错的。
许芝芝和洪雪也跟着吃了一顿,下午就转战到了二人的房子,继续吃吃喝喝。
东西没有一下就能归置齐整的,收拾房子就跟过日子一样,总得细水长流慢慢来嘛。
今儿归置一样,明儿归置另一样,久而久之,自然而然就齐全了。
日子,肯定是越过越红火,越过越有味道的。
下乡这一个多月,都习惯了不少,许芝芝望着手上起的一层薄茧,苦笑道:“谁敢相信啊,我手上都有茧子了。”
没下乡之前,她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姑娘,撑死摸摸笔杆子,那双手真的嫩的跟个水葱似的。
现在……
张婶子无奈,叹息的,“好了,别难受啦!姑娘们,这手上长了茧子,其实也是一件好事儿呢。
如果没有茧子护着咱们的手,那早上干活儿,晌午就得起血泡,时间长了,还不是咱们自己个儿遭罪吗?”
长了血泡也没办法休息,只能忍着疼继续干活儿,等血泡磨破了,弄得血肉模糊之后,长好。
再磨出血泡,周而复始,直到长出茧子,这日子才算是能好过点。
当然了,旁边蜗牛一般吃着东西的白冉没有这个烦恼。
原主惯常做家事的,手糙的很,打猪草对她没啥伤害。
除了一开始动作稍微有些生涩之外,堪称是游刃有余。
而且,小姑娘就没有不爱美的,上辈子她学打拳啥的,力量有,手也没糙成这样。
这辈子,自从知道大平层里的东西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之后,她一整个嚣张起来,搓脸的东西都拿来做手膜,当身体乳。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折腾之后,成效,也是有点的,手还是糙,但不至于摸自己个儿身上都剐蹭人。
白冉安慰自己,经年累月下来的话,总归是有点成效的吧。
“不过,”许芝芝一把拽住了白冉的手,“我总觉着你的小手好像是白嫩了点。”
白冉:“……”
这是恭维,还是这姑娘的眼珠子就这么尖。
一咪咪的细微差别都能发现。
她慢腾腾的把手抽了回去,“你看错了吧,应该是绿色的才对,我天天打猪草,人都要被猪草给腌出来颜色了。”
许芝芝:“……额,你要是这么说,也有点道理。”
洪雪在后头,阴恻恻的,“得了,别不知足了,你这还不用下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