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秦老板走，哎对就是那个最漂亮的，别被她的外表迷惑，她吃人不吐骨头的。”

秦理扭头狠狠刮了他一眼。

“秦老板生气了，你们快点搬，磕着碰着不要紧，反正照价赔偿就好了，这些衣服道具可都是国家大剧院的……”

秦理加快步伐，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后台。

陈书砚欢快地笑了，然后转过头和不远处的人打招呼，“你好，又见面了。”

徐清麦前后左右看了看，确认他是在跟自己说话后才回应。她没想到陈书砚会记得自己，毕竟上次见面时俩人连视线都没对上过一次。

“你们都是秦理的朋友吗？”陈书砚走近过来，懒洋洋地靠在舞台边上。

“对。”

“怪不得她对这事这么上心，昨天打了好几个电话命令我去借衣服。”陈书砚的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他的瞳孔被顶灯照成了清透的琥珀色，隐隐流露出一丝狡黠。

“其实她打完第一个电话之后我就马上找人安排了，可她还是不放心，一直在催我。”陈书砚说，“看来你们相处的很不错。”

徐清麦和卢愿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是想让我们表示感谢吗？还是想告诉我们秦理有多上心？还是想表示秦理的人脉广？

两人只能尬笑：“麻烦你了。”

“多大点事啊，别放在心上，秦理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陈书砚说。

秦理从后台出来，正好看到这个二百五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她走过去，“你怎么还没走？”

“等你呗。东城新开了一家餐厅，去尝尝？”陈书砚说。

“不去，下午有课。”

“我也有课啊，吃完送你回来。”陈书砚想起什么，又扭头面向两个女孩，“忘了说了，我也是咱们学校的，南校区，大二。”

在走到礼堂门口的时候，陈书砚回过头，冲徐清麦和卢愿挥了挥手。

他冲她们露出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用嘴型说“下次见”。

“好奇怪啊，明明他跟咱们说话挺客气的，可我怎么觉得他有点……”卢愿不敢说，怕是自己想多了。

“傲慢。”徐清麦说。

“你也这么觉得？”

徐清麦默默点头。

陈书砚笑起来有种近乎天真的无邪感，跟他良好的教养和骨子里流露出的轻蔑桀骜互相矛盾，但又融合得严丝合缝。

不容易招人喜欢的性格，却长了张特别招人喜欢的脸。

怪不得能成为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