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理低下头，说：“是的。”

母女二人谁也没再说话，也没有人动。

她们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里，僵持着。

不知过了多久，林玉缓慢而优雅地站了起来，“那就去吧。”

秦理看着她的背影，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重重砸了一下。

离开家之后，她给秦卓发了个信息：我这几天不在家，你有空多回去陪陪爸妈。

“我姐好像疯了！”秦卓惊恐地说。

他把手机塞到对面人的眼睛底下，非要让人念出来再确定一遍。

叶丹青正在看上个月的财务报表，烦躁地把他的手打到一边，说：“我看是你疯了。”然后转头换了个安静的地方。

“俭明哥，我姐竟然主动给我发消息！以前没什么事她根本不会搭理我的！”秦卓激动地又换了个人显摆。

去年姐姐只给他发过一次信息，让他选几张新照片打印出来然后签上名字寄回国；前年也只发了一次，是在他生日那天，除了转账什么话都没有；按照这个频率来讲……

“完了，今年的额度用完了。”他颓然趴在了桌子上。

陆俭明哑然失笑。

不到两秒秦卓又猛然支棱起来：“我姐这几天为什么不回家？”

“她要帮我处理一些事情，你知道的，你姐很会投资。”陆俭明说。

秦卓松了口气，得意地用手捋了一下头发：“是啊，她前几年投资自媒体行业，听我妈说赚了不少。”

再这样下去，陆俭明很担心他把头给薅秃。从进门开始，秦卓就不断地、刻意地、明显地抬手撩发，为的就是露出手腕上的表。

“，不错，很适合你。”陆俭明终究是顺了他的意。

秦卓马上双眼放光，挥舞着手腕道：“这是我姐送我的！”

“那你姐知道你打着工作的幌子，大白天出来喝酒吗？”

秦卓得瑟不起来了。

他晃晃杯子里的香槟，小声说：“她不会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