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棋眉头一拧：“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秦理流利地说，“连你都能被用这个词汇形容，说明这个词已经失去了它原本的意思。”

李云棋刚要反击，就听到周云说：“好了，你们两个吵得不累，我都看累了。”

两人顿时都不吭声了。

她们继续向前走，一路上李云棋拍了不少照片。

他故意拍了几张秦理的丑照，然后耀武扬威地给她看，然后不出意外地得到了许多语言攻击和肢体攻击……

除了和女儿的合照，周云还想要几张自己单独的照片。

李云棋欣然答应。

但是周云说：“小鱼，你给我拍吧。”

秦理拿着手机的手抖了起来。

“别这么严肃，开心点。”李云棋小声地说，同时抬手帮她扶住手机。

秦理的眼中霎时间流露出恐惧和无措，“还是你来吧。”

李云棋摁住她的手，冲对面的周云露出一个开朗的笑，然后低声在秦理耳边说：“阿姨想让你给她拍，秦理，阿姨会很高兴的。”

真的会高兴吗？秦理不知道。她只知道，母亲离开前，对她说：“你知道我最喜欢哪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令周云感到幸福的照片。

秦理摁下拍摄键的同时，眼中滚出了一颗又大又圆的泪水。

她依然举着手机，挡着自己的脸。

“高兴点。”李云棋在她耳边说，同时抬手擦去了她的眼泪。

然后三个人围在一起，开始欣赏秦大摄影师的作品。

“怎么样，不错吧？”这次改换秦理得意了。

“模特好看，用座机拍都好看。”李云棋开始了打击报复。

“你用座机拍一个我看看？”

……

周云实在是有心无力，懒得再管这两个人。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语气饱含戏谑，“这么巧啊。”

秦理僵住了。

那个声音更近，并且更加阴阳怪气，“秦理，不介绍一下吗？”

她只能转过身，佯装镇定道：“是啊，好巧。”

陈书砚眯起眼睛，嘴唇微微翘起，眼中闪烁着愉悦的光芒，很耐人寻味。

秦理不去看他，偏过头去看他身后的女孩，“又见面了，江晴。”她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