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我就该离开。可我——可我没骨气——”
他话没说完,脑门一痛。他反射性地捂住脑袋抬头,就见薛情责备地站在他面前,一脸恨铁不成钢。
“我当初出事前已经有预感,所以特地嘱咐你,你都忘了吗?”
韦英愣住,半晌道:“您说羽林卫里有一半是权贵,但也有一半都是好不容易爬上来的平民子弟,若无人护着他们,御林军很快会被世家吞得骨头渣都不剩。您说亲军都督府很快会被撤掉,要我无论如何爬到左统领的位子,护住兄弟们……”
他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
薛情轻轻拍了拍他的脑门,眼神带着深深的欣慰:“你不是都做到了吗?”
韦英不过就是个外城贫民区的小乞丐,被他从街边带进了军营,从小兵一路往上爬,再到跟在他身边做亲卫,就这么跟着走入了皇城。他知道对方虽然混不吝,但重情重诺,所以把御林军托付出去,他从没担心过。
“阿玉她受她哥哥影响,”薛情见韦英诧异,解释了一句,“就是老庄主的孙子,现任庄主。按辈分……算那位的堂兄。庄主的武艺大多来自我,阿玉从小跟在他屁股后头,老王妃把她当孙女疼,她便胡乱喊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