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巴县城东,毗邻八百里巨野泽,地土贫瘠,加上海妖时常骚扰,这一片人烟稀少,郭家在城东有一家书肆分号,基本上长年处于亏空,就把这家分号给了宁家。
最近这段时间,书肆一直关着门,不过今天路人发现书肆不但开门了,而且大变样。
首先书肆得招牌换成了宁家书肆,主人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带着一个小丫鬟和几个小伙伴,来来去去。
起初外人眼里就像是几个小孩子过家家,没成想还真把书肆弄起来了。
宁樾带着李冶和唐小天,宋遥,周显等小伙伴忙碌了几天终于弄好了,宋遥未能开启文慧无缘读书,宁樾就让宋遥帮忙雇伙计,请掌柜的一应事。
分号原来的书籍还在,暂时不需要购置,主要是创办开元小报的事,要做到豆巴县独一份生意,就要独家资源。
这些早在宁樾的预计中,和程昱老夫子说好后,他又去找了县学宫的学正冯延年,冯延年爱才,欣然答应。
这样开元小报就拥有了两大学宫的独家资源,至于另外两个学宫薛家和曾家,曾家是仇人,薛家是豪门并不感冒,暂时还没法。
宁樾按部就班地一一进行,八岁的孩子表现出的干事精练让李冶和几个小伙伴暗暗佩服,尤其是李冶,觉得少爷完全换了一个人,再不是从前的少爷了。
李冶:少爷真厉害……。”
“……哪里厉害?”
李冶:……。
具体是哪里厉害,她也说不清。
………
宁家书肆的对面,有一座望海楼,是附近最有名的一家酒楼,时值正午,二楼的窗户边坐着三个佩剑的华服男子正在边喝酒边看着对面书肆里的情形。
“郭兄,这不过就是一个孩子,顶多十来岁,他能有如此心机,连你也被算计了?”
一个精瘦如猴的华服男子望着书肆里忙碌的宁樾,一脸疑惑。
郭汝槐坐在他对面,脸色阴沉,一言不发,春华楼赌诗失败后,虽然宁樾只要了郭家一个分号损失不大,但当众被打脸侮辱性极大。
这个时代的读书人重名誉,郭汝槐是秀才,而且书肆生意兴隆,也算是本县有头有脸的人物,没想到栽在了宁樾手里。
更重要的是,郭汝槐刚拜在何县令门下,过几年考举人,这事儿传出去他的颜面扫地,何县令哪里也不好看。
“哼,你别忘了这小子可是本县第一个麒麟座驾,刚开启文慧就能写出出县诗……恐怕本县读书人都自愧不如。”郭汝槐为自己辩解道。
“嗤,我看郭兄是被这小子蒙了,七八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心机,别自己吓唬自己,过不了几天,他这书肆必关门。”
瘦猴男子不屑一顾,郭汝槐张了张嘴,这事儿说出来还真让人难以想象,一个堂堂秀才会栽在孩子手里。
他咽了口唾液,继续为自己辩解:“这小子明明有契约文书,却不先拿出来,而是故意借打赌坐实欠宁家股份的事,最后郭某输了后,这小子当众拿出契约,让人无可争辩……而且他竟然知道赌诗能赢,你们说这还不邪门?”
“就算如此,我也不信一个八岁的孩子能有这么大的心眼,郭兄,不用我们出手对付他,我料他的书肆几天就得关门。”
瘦猴男子说完回过头,继续回去吃酒,完全不信,甚至眼睛也不朝对面书肆看了。
他越这么不屑,郭汝槐脸上越挂不住,哼了一声看了一眼角落坐着的一个头戴方巾的蓝衣男子,蓝衣男子只是朝宁家书肆看了一下,就在座位上稳稳吃酒,对两人争论不闻不问。
“梁兄,你看这小子是不是有点麻烦?”
听到问话,蓝衣男子这才抬起头看了两人一眼,淡淡地说道:“别的不说,麒麟座驾只在传说中听过……八岁就能写出出县诗,这种神童也只有景国神童寇世勋能比肩了……如此看来郭兄栽在他手里并不奇怪,我本来过几日就要去景国游学,暂时不走了,且看这小子到底有多神奇。”
“梁兄,你可是本县有名的才子,你也这样认为?”
瘦猴男子一脸惊讶地问道。
本县才子梁文远眼神里带着一丝诘问:“八岁就能写出出县诗,这样的孩子难道不可怕吗?”
“景国神童寇世勋十三岁做出镇国诗,十六岁中举人,乃是十国有史以来最妖孽的人族天才,可是跟这小子比仍然逊色,只怕这小子将来非常可怕。”
“梁兄,小时了,大未必了,这小子才八岁,他再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