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辇,鹤驾,鹿车虽然少见,但十国以前也有过,唯独像麒麟座驾这些传说中的,谁也不知道将来会怎样。
“哼,咱们走着瞧。”
郭汝槐听不下去了,冷哼了一声。
他看向街对面的宁家书肆,宁樾和小伙伴正从里面走出来,叫了一辆马车准备回去了。
……
上午,宁樾和小伙伴一起处理完书肆的事,回到家立即埋头准备开元小报的事。
城东偏僻,宁家书肆开在哪里如果没有独到之处,估计撑不了多久就得关门。
宁樾清楚这一点,他要抓紧时间发行开元小报,打开局面。
程昱老夫子为了支持宁樾,把最近新写的几首诗和一些独到的科考策论见解,都给了宁樾,他又去找了冯延年,冯延年也把新近的一些新作给了他。
有了这些,加上宁樾的出首诗《春晓》,完全够一个版面了。
接下来,宁樾闭门不出,精心策划了开元小报的首期,这在那个时代是新鲜事。
版面内容弄好后,就是抄写了,宁家书肆雇了五个伙计专门抄写,日夜不停,整整过了半个月,首期一千份完成了。
一切准备好后,午后宁樾雇了一辆马车直奔石鼓学宫。
石鼓学宫里面一片安静,槐香阵阵,学生都在明伦堂学习,宁樾沿着青石路往里走去,刚转过一道影壁,听见旁边传来一道声音。
“宁樾”
左首是一片园林,林子里的一块卧牛石上躺着一个青衣书生,叫住了他,林子里传出一阵烤肉的香气。
宁樾抬头一看,是上次刁难他的秀才杜子鹤,忙垂手道:“师兄好。”
“哼,你将来要进入石鼓学宫学习,这里的人都是你的师长,长幼尊卑有别,看见我在这里就要行礼,知道吗?”
杜子鹤懒洋洋地教训道,宁樾还未进学宫就被程昱老夫子视若珍宝,这让杜子鹤等人心里嫉妒,故意找茬。
宁樾忙行礼道:“师兄教导的是。”
杜子鹤翻了一下白眼:“我问你,子曰,参乎,吾道一以贯之,此何解?”
“学弟不知。”宁樾老老实实回答,心里也知道杜子鹤故意为难。
“宁樾,圣人之言奥妙无穷,释义晦涩,你不过是黄口小儿,懂得多少,以后在师兄们面前要谦虚点。”
“是”
宁樾做出恭敬的样子。
林中一股烤糊的气味传来,杜子鹤哎呀一声,翻身起来顾不得管宁樾,跑进林子里去了。
程昱老夫子在午休,杜子鹤溜出来在林子里烤鸟儿,快烤熟了被宁樾这一耽搁,烤糊了,他也顾不得教训宁樾了。
宁樾摇摇头,这石鼓学宫气象清明,程昱老夫子正气凛然,居然也有杜子鹤之流,他定定神向程昱老夫子住处走去。
午后,程昱老夫子正在午休,房门敞开着,微风从四面吹进去,清爽无比,老夫子躺在竹屋中呼呼大睡。
忽然老夫子一翻身坐了起来,叫道:“有客来了,何不进屋?”
“老夫子,是弟子宁樾来了。”
宁樾距离竹屋足有三丈,恭恭敬敬地叫道。
“哈哈,是宁樾,快随我进屋。”程昱老夫子抢步出来,笑呵呵拉着宁樾走了进去。
“老夫昨日还和几个朋友讨论你那首春晓诗,此诗端的意境深远,回味无穷啊,特别是最后两句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真是点睛之笔啊,呵呵,近日来是不是又有新诗作?”
宁樾暗暗赞叹,老夫子是真正的读书人,都过去了这么多天了,仍然念念不忘那首出县诗。
从怀中拿出开元小报首期样本递了过去。
“老夫子,这是宁家书肆这月的小报样本,您看看。”
“哦,小报这么快就出来了。”程昱老夫子欣然接过去,仔细起来。
这第一期小报版面并不大,只刊登了石鼓学宫和县学宫一些优秀的诗词文章,另外加上宁樾的《春晓》。
不过,宁樾在所有的诗词文章后面都加了自己的注解,这些儒家经论于他而言并不算难,一些注解更是独辟蹊径,令人耳目一新。
程昱老夫子只看了一会儿,就抚掌叫好起来,这些诗词文章他早已看了,并不稀奇,不过宁樾独到的注解却让他大吃一惊,越看越惊奇。
宁樾,好小子,老夫没看错你,不愧是本县神童,这些注解太精妙了,你看这句“大江动明月”,经你批注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