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何县令的傻女儿何苗拍着手到处乱跑,高兴得咿咿呀呀,何苗七八岁了却还不会说话,疯疯癫癫。
周显和宁樾走过去,把贺卡交给何府管家,何府管家看了一眼周显的,点点头。
随后看到宁樾的贺礼,脸色顿时变得惊讶,抬头看了他一眼,顿了一下才提高嗓音大声喊道。
“周显送纹银三十两,绸缎五十匹,祝老寿星越活越年轻,岁岁长春。”
“宁樾送贺礼仿玉如意一个,仿金蟾蜍一只,三阳开泰镇纸一方,寿桃一个,祝老寿星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永远不老。”
轮到宁樾,何管家故意提高声音,这声音响过,场上顿时刷地一下静了下来。
“什么……有人居然送这些不值钱的仿品……什么人这么不开眼。”
“本县神童竟然连礼数都不懂,堂堂县太爷办寿贺礼送居然送这些,咳,真是无知小儿。”
“嗤,这算什么,宁樾一点礼数都不懂,看来神童也是浪得虚名。”
……
底下人群一片哗然,因为从未见过有人在祝寿时送这些小玩意,何府管家更狠直接把仿品都说了出来。
郭汝槐冷哼了一声,面露得色,看来自己还是高估了宁樾,什么神童,就是一个连礼数都不懂的无知小儿。
上首,程昱老夫子和冯延年对视一眼,捋须沉思起来,何县令转过身看向宁樾。
祝融,苗利民和周显都紧张起来,暗暗为宁樾担心。
在全场一道道目光注视下,宁樾不慌不忙走到前面,弯腰躬身朝老寿星高声道:“学生宁樾祝老寿星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永远不老。”
“大胆学子,今日是县太爷为母过寿,你这娃娃连礼数都不懂,送几个不值钱的破玩意,来人,给我赶出去。”
座中,举人薛进站起来,指着宁樾大声斥道。
薛家的家人闻声答应,就要上去赶宁樾。
“且慢。”
何县令沉声问道:“宁樾,这可有什么说法?”
“何大人,诸位,请听学生细说,这四件物品虽然不值钱,却大有讲究,金蟾蜍是上古传说中的瑞兽,能引来钱财,寓意发财,三阳开泰镇纸寓意升官,玉如意寓意万事如意,寿桃寓意老寿星长生不老……这四件礼品虽小,其义不轻……”
“众位,升官发财,长寿如意,天下难道还有被这更吉利的贺礼吗?”
宁樾眼望全场,不卑不亢,缓缓道来,一番话讲完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是啊,不管哪个朝代,升官发财,长寿如意都是人们的最美好愿望啊。
这种场合,送什么礼能被这四件物品更合适呢?
那些原本以为宁樾不懂礼数的人顿时不吭声了,举人薛礼本来想趁机打压宁樾,闻言也愣住了。
程昱老夫子和冯延年露出微笑,相视一笑,宁樾反其道而行之,看似不合习俗,却又别出心裁,让人无话可说。
人群中祝融和苗利民,周显也松了一口气。
“哈哈哈,好一个升官发财,长寿如意,说得好啊,宁樾,本官要感谢你送的贺礼。”
何县令高兴地说道,老寿星也是人啊,是人都想升官发财,长寿如意,宁樾的礼才算是送到他心坎里了。
这些豪门大户挖空心思送金送银,还不如宁樾一席话。
何县令亲自上前拉着宁樾走到上首坐下,激动不已,他本来就一直看好宁樾,这更是到心上了。
宁樾礼貌地朝程昱老夫子,冯延年,薛家举人拱手行礼后才坐下。
“哈哈哈,好好,真是妙啊,此子天资过人,小小年纪有如此心思,连我也自愧不如啊。”
何县令赞不绝口,全然不顾场上其他人的感受,那些豪门大户都送了重金,本想讨好县太爷,哪里想到却被一个孩子夺了风头,人人脸色难看,瞪着宁樾,恨不得吃了他。
关键是宁樾没花几个钱,就力压全场,你说气人不气人。
人群中,郭汝槐脸色铁青走了出来,拱手说道:“恩师,就算宁樾送的贺礼寓意深远,但他用赝品欺瞒恩师,该当何罪?”
下面的人群中一阵议论声响起,宁樾送的金蟾蜍和玉如意确实是赝品,真的他也买不起。
“宁樾用赝品欺骗县太爷,公然欺瞒,这岂是读书人行径。”
“宁樾欺瞒尊长,目无师长,这等卑劣小儿还留他在此,我等不服。”
“请县太爷明察,将此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