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依旧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像没睡够。
这些童生都高高兴兴,穿着崭新的童生服,早早就来到了,一个个眉飞色舞,有说有笑,何县令和学正冯延年,本县的几位士绅坐在前面谈论着什么。
不管如何,能来参加童生宴的这几百个孩子就算是本县未来的人才了。
宁樾坐下后,向同席的童生拱手打过招呼,打量起周围来。
这丰乐楼是本县最大的酒楼,宁樾还是第一次来,不免好奇。
“宁童生,以墨海为题作诗并不多见,你是怎么想出那首出县诗的?”
正东张西望,同桌的一个老童生忽然抱拳向他问道。
童生试刚过去几天,众人还记忆犹新,这里面很多人最关心的就是那两首出县诗。
这是才气的世界,能引动才气的诗自然为众人瞩目,那老童生一把年纪大概考了几年了,没想到栽在这首诗上,心里一直耿耿于怀,所以趁此机会向宁樾请教。
在座的都是才气很高的人,写诗能引动才气显现的人也不少,但出县诗就跟灵感一样,纵然学富五车,才华横溢但没灵感,即使举人,进士也作不出县诗。
老童生这一问,立即吸引了周围的目光,连何县令和那些士绅都朝这边看来。
宁樾沉吟了一下,才说道:“众位,昔黄帝得玉一纽,治为墨海矣,其上撰文曰帝鸿氏之砚,后圣人得之,布浩然气于天下。小子当时就是侥幸想起这段典故,才写出这首诗。”
这么回答得体得节,又不显摆自己,众人闻听恍然大悟,纷纷赞叹起来。
那老童生道:“原来还有这个典故,惭愧惭愧,枉我杨志读了十年书,百家越说,儒家经论倒背如流,甚至都能默写出来,自以为博学多才却不知道还有这些典故。”
宁樾道:“杨兄,你不必自责,小子纯属运气,瞎猫碰到死耗子罢了。诸位读书都被我多,以后一定能中秀才,考秀才是真正的考验。”
老童生连连道:“宁童生不必过谦,总之我们这些老家伙真的是枉读书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愚兄深受启发啊。”
说完连连道谢,心悦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