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樾客客气气地回答,态度恭谨。
程昱老夫子正色道:“宁樾,石鼓学宫虽然寒酸,但齐先生和几位老夫子都饱读诗书学富五车,不输举人之才,只是年龄大了,不愿意跋涉赶考,而且十国文人经常有前来讲学的,你到了本学宫一定要戒骄戒躁,努力学习,争取早日高中秀才。”
“老夫子,学生记下了。”
“等明日入学礼后,你便是本学宫正式学生了,须勤勉刻苦,勿要浮躁。”
程昱老夫子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齐先生便把宁樾领进去。
石鼓学宫在四大学宫中排名最末,学生最少,童生只有四五十个,分成甲,乙二个班,除了齐先生教授策论文章,还有三位夫子分别教授经义史解,诗词歌赋和书画礼仪。
甲班是往年考取的童生,都是十几岁的少年。
宁樾被分到了乙班,乙班都是八九岁的孩子,是本届新生。
学宫的课程安排一般是上午学习策论文章,经义史解,下午轮流学习诗词歌赋和书画礼仪。
宁樾虽然是童生案首,但到了这里和别人并无不同,现在他和所有人一样都在同一个起点上。
这第一天,因为宁樾还未进行入学礼,齐先生并未教他什么,上午只简单地给其他学生讲了一篇诗经,就宣布下课了。
先生一走,孩子们顿时闹起来。
“宁案首,我叫周元良,以后我们就在一起读书了,我可以和你一起玩吗?”
一个个头被宁樾大了一头,虎头虎脑的孩子走到他面前,瓮声瓮气地说道。
宁樾微笑着说道:“当然可以,很高兴认识你。”
周元良咧开嘴笑了,露出白白的牙齿,走过来把胳膊摆出一个亮肌肉的造型。
既然都是本届童生,这些学生自然都认识宁樾,纷纷过来打招呼。
“宁案首,我叫邓文瑞,以后多多关照。”
“宁案首,我叫汪东阳,很高兴认识你。”
另外二个也很壮实的高个男孩过来打招呼。
宁樾微笑着和三人打招呼,他刚来这里,结交一些朋友以后也方便。
随后,孩子们就愉快地玩耍起来。
乙班都是八九岁的孩子,天性好玩,虽然也有人嫉妒宁樾,但很快就忘了。
到了吃饭的时间,一群孩子已经有说有笑,结伴去了膳堂。
膳堂在学宫北边,经过槐林时,一群佩剑秀才刚好从那边走过来。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秀才杜子鹤和孟希年,杜子鹤一眼就看见宁樾,猛地停住脚步,回身对那群秀才说道。
“嗬,你们看本县神童终于来了,宁樾,见了众位师兄为何不拜?”
“见过众位师兄,师兄好。”
乙班孩子们一齐拱手行礼。
杜子鹤哼了一声,目送宁樾离开,冷笑道:“希年兄,日后可要好好为难他,这石鼓学宫还轮不到一个小童生神气。”
孟希年点点头,一行人走了过去。
这时,宁樾和乙班学生来到膳堂,石鼓学宫寒酸,学宫的膳食自然也不是很好,和普通人家差不多,新生中有些富二代都皱着眉头,嫌弃饭食差。
宁樾倒是不在意,盛了饭食就坐下吃起来。
周元良看看他,犹豫了一下,也跑去盛了饭食坐下吃。
邓文瑞和汪东阳看了看他们两人,迟疑了半天,最后也妥协了,但新生中仍有几个都皱着眉头,不愿意去盛饭。
宁樾也饿了,正大口吃着,甲班一群被他们高半个头的少年盛气凌人地闯了进来。
“这不是宁樾宁案首吗?”
说话的少年就是董玉麟,乃是之前几届的童生案首,已经在学宫读了几年书了。
宁樾心中一凛,忙恭敬地叫道:“董师兄好。”
“宁樾,听说你在春华楼作出了出县诗,小小年纪居然去那种污秽地方,真是玷污圣贤,有辱诗文,你做出如此龌龊之举还有何颜来本学宫?”
董玉麟高高昂着头,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冷笑着说道。
身后那群甲班少年都嗤嗤嘲笑起来,他们都是前几届童生,虽然还未考取秀才,但并不把这群新生放在眼里。
膳堂里吃饭的其他学生都听到了,纷纷都捂着嘴嗤笑,嘲讽地看过来。
几个刚进来的佩剑秀才听见了,一脸怒容,大义凛然地看向宁樾。
圣贤之道和青楼联系在一起确实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