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夜,县衙。
闺房中,何苗在练习龟息吞吐之术,傻姑娘得到老龟传授后,开始只是觉得好玩,慢慢地竟然喜欢上了。
因为她觉得这种吞吐之术自己非常舒服,全身从来未有的温暖,随着吞吐,一丝丝神异之气进入,清浊交互,吐故纳新。
这实际上是修炼之术,老龟的龟海能抵御攻击,蕴藏无穷力量。
而龟息之术则是变化演奇,玄妙法门,小姑娘才修炼了短短时间,偶然已经能无意中发出譬如火焰,水流等异相。
不过她还不能随心而动,只是无意而为。
她现在只是觉得好玩,嘴里咿咿呀呀地哼着儿歌。
现在的何苗,已经渐渐开始说话了。
县令夫人走了进来,看见何苗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闭目养神脸上带着笑容,忙关切地问道:“苗儿,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吗?”
“娘,我很好,没事。”
何苗睁开眼,看见母亲头上戴的霞冠闪闪发光,伸手就去抓,嘴里喊道:“娘,我要戴。”
“好孩子,给你戴。”
县令夫人疼爱地取下头上的霞冠,给何苗戴上,听着傻女儿稚嫩的声音,无比欣慰。
多少年了,女儿一直不会说话,县令夫人为此愁坏了。
不知是不是老天开眼,傻女儿终于开口了,虽然还带点傻气,但已经是巨大变化了。
何苗依偎在母亲怀里玩着霞冠,县令夫人慈爱地看着女儿,心里的那个念头越来越强烈了。
“不行,明天就让人去宁家求亲,这门亲事定了。”
“孩子,娘给你找个好人家,以后就没人欺负了……。”
………
次日起来,宁家又是一番热闹,本县的一些权贵豪门纷纷上门祝贺,周显,唐小天这些小伙伴,祝融苗利民等人自然也来看看,宁樾已经成为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他们心中也很欣慰。
所有人眼里,小小的豆巴县已经困不住宁樾这条蛟龙了。
祝融和苗利民还建议宁樾过段时间就去观海府学习,石鼓学宫毕竟只是县级学宫,师资力量各方面薄弱,观海府乃是一府之地,文风浓郁,才子如云,该是去那里锤炼了。
这个问题,近段时间程昱老夫子也和他谈过,老夫子也建议他等文比过后就去观海府学习。
宁樾也在考虑,府试是在观海府,将来迟早会去那里,一般情况下童生都是在府试前一年去观海府,在那里继续学习一段时间,然后参加府试。
但对宁樾来说无所谓,石鼓学宫能教给他的东西也不多了,提前去观海府未尝不可。
方继业和两个小丫头也支持他去观海府读书,以前是条件不好,现在经济条件好了,花费都不用愁,该去大地方历练了。
豆巴是小地方,眼界所见有限,雏鹰总要长大,这一天迟早会来到。
但在去观海府之前,宁樾还有一件事未了。
上次从城东回来途中遇刺,那个牛头怪虽然被何县令斩杀,但幕后指使者却始终没有查出来。
这案子何县令很重视,勒令鲁捕头限期破案,但过去了这么久,毫无进展。
豆巴是小地方,海妖妖智低下难以驯服,读书人也很少拥有蓄养妖蛮,连何县令也没有。
因此牛头怪只能是来自观海府那样的大地方,但幕后到底是曾家,还是郭汝槐,这两家都是处心积虑,想要宁樾的命,很难说。
饭后宁樾刚送走了一波祝贺的人群,一辆豪华马车疾驰而来在院外停下,马车上下来一个老者,后面跟着随从抬着几箱财物。
宁樾迎上去,是上次那个苏文若老爷,苏家商贾世家,生意遍布各地,上次经过程昱老夫子指点,宁樾才明白老头的用意。
老头是提前拉拢,宁樾欠下人情,将来是要加倍还的。
“宁童生,这里有纹银百两,绸缎两箱,算是老夫一点心意,请宁童生收下。”
苏文若指着随从抬着的箱子说道。
“这…苏老爷,学生寸功未立怎么能收受您的财物,不敢不敢。”
宁樾急忙推辞,非亲非故,无缘无故送这么贵重的礼,将来这个人情怎么还。
苏文若固执地留下财物,临走忽然说道:“老夫听闻宁童生即将去观海府读书,苏家在观海府有几十家商铺,日后宁兄弟如果遇到难处可去苏家商铺。”
说到这里,苏文若从怀里拿出一个铁牌,道:“这是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