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宽敞的结界里,穆谌始终没有将我怎么样。结界中的白天黑夜变化不是很明显,我也没多大兴趣时时巴望着。
某天夜里我睡下了,睡梦中周围突然亮起来。我咸鱼一般翻过身,撑开眼皮,结界已荡然无存,天空恢复清澈的月白色,东边山峦上冒出了一点点金色影子。
我懒洋洋地爬起来,一手撑在大理石上,一手揉着头发,心里埋汰这地儿又硬又凉,一夜都没能睡安稳。
我正要站起来,穆谌一只手伸过来,面无表情:“可以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