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在更东南边的地界,于是我和穆谌望东南出发。
走到一个不起眼的小镇,穆谌看看天,道:“北方那么大片乌云向这边飘来,少不了要一场大雪了。今天快些找个客栈住下。”
又到了住客栈的环节,掌柜的问我们要几间房。结伴同行以来,这些事都是我在主意,穆谌随我安排,一人一间。可我觉得如今我们的关系往前迈了好几步,大可不必分房睡。可我怎么拉得下脸说出口?
我一面沉吟,一面将热烈的眼风递向穆谌。穆谌看到了,跟我大眼瞪小眼许久,我这两颗眼珠子就快嚓嚓冒火花了,穆谌却疑惑道:“媚卿,你眼睛不舒服吗?”
“我……”我能拿这块木头怎么办?我一挥手,打发店家道,“两间客房。”
晚上将就寝时,我脱下外衣,折叠起来放在床边凳子上,门外笃笃笃响了三下。我伸了伸脖子道:“谁呀?我没叫热水呀。”
门外道:“是我,给你换药来的。”
我“喔”一声,摸摸缠了几圈绷带的脖子,走去开门。
穆谌还没要睡的样子,我也不介意我衣冠不整,拉开门让他进来。一路上穆谌帮我换药,习以为常,自觉地走进灯光里,拉了把椅子坐下。
我取了药在他对面坐着,他细致地解开我脖子上的绷带,轻柔的呼吸吹在我耳边,惹了柳絮般微痒。。
我微微偏头,望着桌面上一支蜡烛。独处,烛光,微妙的气氛,我是不是该更进一步提示点什么?
静谧之中,我清了清嗓子。
穆谌望着我的眼睛:“怎么?”
他这一望我反倒吓了一跳,眼神飘忽着道:“有……有点痒。”
“结了痂当然痒。”
他以为我说伤口呢。
“好得差不多了,头发放下来盖得住,以后可以不用缠绷带了。”说着将拆下来的绷带放上桌面。
“不是。”我提了一口气在嗓子眼,“是你刚刚……呼吸对着我的耳朵,好痒。”
话说一半我脸都发烧了,穆谌愣了一愣,道:“哦,不好意思。”
我有点怀疑他在装蒜,忽然瞪向他:“你就不能……”不能什么,我后半句梗在嗓子眼,穆谌干脆只是望着我,眨眼睛。
苍天怜见!我猛地站起来,顺势凑近他,一手撑在他膝上,另一手揽住他的肩,就着他的唇咬下去。就是用力一咬,咬得他辨不清东西南北。
片刻后我放开他,吻着他的唇角,低声抱怨道:“傻瓜。”说罢甩开手,走向床榻。
我一步迈出去还没站稳,突然被他从后面抱住。他将脸伸到我脸颊边,蹭了蹭,笑道:“你想要?可以明说啊。”
“我……”事到如今我又习惯性地不服气起来,“我想要什么?我还等着你来求我!”
“等我求你?”他嗤笑,柔软的吻落在我发烫的脸上,一啄一啄的。我被啄得忍俊不禁,回过头,对上他漆黑而泛着水光的眸子,我微笑着闭眼,伸出舌尖舔舔他的唇。
他回应我,吻了下来,将我慢慢往后推。我后退着,一不留神脚下一绊,跌进绵软的被子里。还没等我回神,他魁梧的身子倾倒下来,按住我的双手,热烈的吻迅速压在我唇上。
随着他的辗转,我喉咙里低低发出一点声音,他却越加用力在我唇上噬咬掠夺,直到我呼吸都不利索。我难受得快要窒息,想喊停,可一张嘴便被他堵住,仅仅是调整个角度继续。我脑子里一团浆糊,十指被他紧紧扣住,不得已抬腿踢打,终于引起他的注意。
穆谌啊穆谌,我该说你什么好?
我脑袋放空,眼前他俊逸出尘的脸,连同他清亮的眸子一起在泪光中迷离恍惚。我转开视线,大口喘气,不一会儿眼前一暗,他又来了!只不过这次轻柔许多,慢慢地等我一点一点回应。
我微微张口,含了含他的唇。他柔软的舌头探进来,我就想顶回去,而当他被我顶走要离开时,我又不甘心地一伸舌卷回来,伴随着分不清是谁的沉重紊乱的呼吸声。如此反复几回,不知不觉小腹中像燃起一团火,发泄不出去,在体内上下乱窜。我全身被他压住动弹不得,不安分地动了动腿,拿膝盖蹭他的大腿。
穆谌有所感觉,又吻了几下,勾动得我躁动难耐,突然抬起上身,放开我了。
这一回我没卷到,微微张口喘气,疑惑地盯着他看。穆谌吻得血红的唇勾起一抹奸笑:“等我求你?那你就等着。”
我平躺着,嘴唇发烫,浑身绵软。但看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