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吧。”
向野把风筝牵到水池边,继续给它冲身上的泡沫。
小屋门帘轻扬,卫恒递过来一块毛巾,倚在门栏边点了根烟,说,“发动机怠速有杂音。”
“听出来了,应该是摇臂的问题,明天你抽空帮我看看。”向野给风筝擦毛。
“你也不骑。”
风筝甩了甩水,满院子溜达,又被主人一声口哨唤得乖乖趴回垫子上晒太阳。
“摔怕了。”向野晃了晃手臂上的疤,抬眼和卫恒对视,“不是还有你吗?”
卫恒错开眼神,主动切了话题,“脚怎么回事?”
“一富家小少爷,就逗逗他。”向野眼角漾着笑,“结果被反噬了。”
“恒哥——”刚刚帮风筝洗澡的人从铺子里探出身,“龙飞那辆哈雷过来小保,指明要你,等半天了。”
卫恒闻声把烟头摁熄在身旁的花盆里,起身向前铺走去,临进门时又回头提醒:“师父后天就回来了,你记得去上学,别让他抓现行。”
向野蹲下去,抬手揉了揉风筝的狗头,“我爸要回来了,你怕不怕。”
意味着就要被关回笼子里的狗子聋拉着脑袋,凄凄惨惨地呜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