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劳作,十六岁的手心上长着层层老茧,身上四布深深浅浅的伤痕。
腐烂阴湿的环境里,被人轻视到只是别人烦闷的发泄工具。
苦涩的女孩,却有明媚的笑。
她是怎么了?!
他十指扣住她的小手,磨着她的硬茧。他用了狠劲,指头嵌进她的指缝。他生出了一个念头。就是烧死他,也烧死她。一同烧成一堆灰烬,才能永不分离。
抽离时不知哪儿来一阵风,吹散他的念头。短暂时分,他又清醒了,理智了。
附近的小超市里零落摆着些糖果,他打量了几眼货架,拎起一包大白兔奶糖去了收银台。
等他邀着兄妹俩又来他家玩时,他把一整袋奶糖递在她怀中。
她的眼睛突然亮了。她仰着头,眼如月牙,笑得露出两个酒窝,似是秋季的稻,纵情恣意。
他恍然间觉得她的脸竟然好看了,特别是她的眼睛,清澈剔透,一颦一眨间,都有流光。
这样直白地信任他。相信他对她的好,相信他只有真诚。
他心慌了,眼睫打颤,不能看她,只低头,细心地教她语文。
林凉在宋轻轻心中,一直都是这副温柔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