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你气一下,朕都没个好心情。”
陈婉秀坐下,抓起几颗棋子握在手中,胡乱落子。
“是因为我吗?皇上是因为没有收拾掉那个倭国人,所以才没好心情。”
皇帝下着棋,开口问。
“你怎么看?”
陈婉秀望向皇帝,想了想。
“我不懂国策,只懂君心,皇上心里恨毒了那些在大唐为祸百姓的倭国人,但又不想因此发动战争。”
皇帝捏着棋子,盯着棋盘。
“所以,你说,有没有人能帮我私下解决?”
一听这话,陈婉秀知道皇帝是何意。
“旭哥多年没管事了,旭哥不行。”
皇帝起身,帮陈婉秀那边的棋也一并下了。
“没指望他,你觉得晚来……可不可以?”
陈婉秀眼睛一眨,手把裙摆抓紧。
乔子夜连着两天没上朝,因为是他给皇帝出的主意。
乔衡见爷爷无病无痛,天天躲家里,猜到爷爷一定是惹了什么事情,但不知道是什么,直到丁旭找上门,在乔府大闹,他才知道,爷爷竟支着丁晚来去送死。
乔子夜不停的跟丁旭解释,说没让丁晚来远渡重洋去做这件事,而是等适当的时机。
丁旭不听这些,离开前放下狠话,要他儿子有个三长两短,他要乔子夜赔命!
乔子夜理亏,没有回嘴,只能对着儿子和孙子撒气。
“看什么看?!丁旭要是找乔家赔命,你……跟你一起!”
乔衡看了父亲一眼,看回爷爷。
“不用等那个时候,要丁晚来真去办那个倭人,我跟他一起!”
乔子夜先是惊讶,后现欣慰。
“还算有些骨气!”
步暝从父亲的口中知道这件事后,回斋宅,说给江夙夙听,江夙夙雀跃不已,有仇当报,正合她心。
从那天起,步暝就开始继续留意倭国人,甚至去了黑市打听,没有放过各种消息。
等丁晚来办完差事回斋宅,才知道自己领下了追查倭国人的事情,但他还是先把颜见惜一家冤死的事,向鬼医丹南交待完整。
他此去,查了颜见惜的仇家,其身不正,做过不少违法的事,而没被察觉,不少家产来历不明,拿到证据后,丁晚来当即法办,将其家产充公,并摘了那人的脑袋,至于其家眷,也因平日耀武扬威,悉数打入奴籍,而那个所谓的邪道,应该是受钱财雇佣,头尾不曾露面。
颜见惜知自己大仇得报,忙跟鬼医丹南致歉,后悔不该伤害白奴他们,也不该为了别人的罪恶,脏了自己的心,且说她愿意去往阴司地府受惩。
赤透之心,与书鬼所遇之书不同,一为虚,二为实,虽过程繁琐,但鬼医丹南能将赤透之心跟颜见惜剥离,颜见惜从赤透之心出来后,被鬼医丹南领去阴司,只余一个颗光亮的心,遗在书案。
血兔子用爪子碰了碰,赤透之心散出的善念,使它全身温暖。
以至,它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人想欺压善良之人?
它真不明白。
见陈婉秀眉头皱紧,皇帝想笑。
“下棋而以,看把你搞得紧张兮兮。”
陈婉秀听了,把棋子一扔。
“皇上是找我下棋吗?分明是找我索命,明知道我不会下棋,有什么,你赶紧说行不行?”
皇帝不看陈婉秀,自己下自己的棋。
“丁旭没跟你说倭国人的事情?”
听到这句,陈婉秀松了口气,将棋子捡起。
“说了,他说皇上不甘心,他也不甘心。”
皇帝笑了。
“说得这么直接的吗?”
陈婉秀看向皇帝,福身一笑。
“我们两夫妻,何时在皇上面前藏过心情?”
皇帝瞥向陈婉秀,不耐她那做作的恭敬。
“这也是婉玉回永宁了,要不然,我也不会找你。”
陈婉秀刚坐下,就起身赌气。
“皇上,你要想见婉玉,一道圣旨,或者我去接?”
皇帝抬手示意陈婉秀坐下。
“不必了,正好有些日子没见你,被你气惯了,不被你气一下,朕都没个好心情。”
陈婉秀坐下,抓起几颗棋子握在手中,胡乱落子。
“是因为我吗?皇上是因为没有收拾掉那个倭国人,所以才没好心情。”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