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负家人所期,不该流连青楼,误入歧途。
他想做高起、林颂,最终却成了一本跟鬼纠缠不清的书。
袁娘跟江夙夙趴在墙头。
“夙夙,书鬼还在哭。”
江夙夙看得皱起眉眼。
“让他哭吧,雀姐姐说过,能哭是福。”
刘锦雁变身为狼,从下面扯江夙夙跟袁娘的衣裙。
“看够了没有?你们俩还不下来?为防你们这些人看笑话,人黄老爷子跟书鬼都躲到了外头。”
江夙夙听了,松手跳下墙。
袁娘也跟着往下落。
月光下,斋宅里的人都在担心书鬼。
没想到世间的缘,有时是伤你一遍还不够,还会再一次撞到你的心坎。
书鬼没忍住,终是放声大哭。
或是经历过的人才懂,傻的人往往会遇到这种不值得、又伤透心的情感。
新妇蛛原谅了乙极,流萤也原谅了步暝,她们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浪子回头,还是说,人还没浪出去,就飘了回来。
月色笼罩中,响起鬼医丹南的笛声,听着笛声,江夙夙望向丁晚来,看到了书鬼的伤心,她心里清楚的意识到,她一点儿也不想伤害丁晚来。
丁晚来走来,牵她的手,她没让他牵,反抱住丁晚来。
月光纱内,鬼医丹南皱了下眉,笛声却没有断。
正是这无数的裂痕,拼凑着不完美的人间。
异日清晨,书鬼像没事人一样醒来,好心情的帮地狱雀做早饭,地狱雀很想问他,但没吱声。
倒是书鬼,笑着打趣自己,说,将来在世间,要能碰上个合适的女鬼,他想试试看。
地狱雀听后直笑,头扭到一边。
“留在人间的鬼少,你要真有这个意思,不如让我儿在阴司帮你找找看。”
书鬼听了,走向地狱雀。
“那敢情好,不过……,阴司里的女鬼再美貌,我担心带不出来。”
地狱雀想了想,点头。
“也是。”
沟鼠杜姑娘打着哈欠,听到地狱雀跟书鬼在聊这些,看向书鬼。
“也不一定要找同类,要不然你看我那群沟鼠,有哪个容貌好些?”
书鬼一听要自己跟沟鼠配对,倒吸一口凉气。
“算了,免谈!”
白费好人心,沟鼠杜姑娘一双爪子叉向腰间皮毛。
“你还看不上沟鼠?它们也有高矮美丑的,只是你眼拙,看不出来!”
地狱雀忍着笑,走到沟鼠杜姑娘旁边。
“那你看得出来?”
沟鼠杜姑娘望向地狱雀,圆忽忽的眼珠子一转,顿时垂头丧气。
“算了,我也看不出来。”
书鬼听到想笑,转身问沟鼠杜姑娘。
“对了,好久没看那只沟鼠对你纠缠,你们……。”
哪壶不开提哪壶,沟鼠杜姑娘立马瞪向书鬼。
“我的事,你少管!”
说完,气乎乎的去打水。
想到自己的事,她真的是又闷又烦。
那只追她的沟鼠昨天还给她献殷勤来着,还去书鬼的房里偷了篇诗来给她念,尽管她现在是沟鼠之身,但她始终觉得自己是人,不能与沟鼠一生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