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地府。
为跟斋宅合办好这属于阴阳两界的案子,黑白无常、牛头马面正在猜拳,谁也不愿先出,生怕自己出什么会被对方看穿,毕竟输了,就要去跟那个恶鬼中的恶鬼共事,太过可怕,他们的心受不起那样的惊险。
见手下一个个的对江夙夙畏如老虎,判官在旁有些无语。
“不至于,她已投胎,不同以前。”
四个人中,牛头最老实,但不是傻子,望向判官,一眼水灵。
“判官莫诓俺,上次抑魔城的事,她差点儿没一拳一拳的打到地府来。”
判官看向牛头,舔了下说干的嘴巴,为劝这四个,他已经花了好半天时间。
“是……她力气是大了那么一些,但是吧,……她毕竟已经投胎,只是一个凡人,你们这么怕她,岂不是丢了阴司地府的脸?”
听到这句,马面看向判官。
“阴司在她面前,不剩多少脸。”
黑白无常齐齐看向判官,判官被看得低下头,他当然没忘记江夙夙曾把他往油锅里面按,但食鬼塔的事情,还得有人去办,能担此重任的也就这些人选。
“算了,你们还是快些猜拳。”
黑白无常相互之间挨紧了些,把目光转向牛头马面。
三局定输赢,猜拳期间,四个人,个个头上都出了汗。
有结果后,牛头马面直拍胸口,心呼,好悬。
黑白无常则苦起一张脸,认命的一叹,然后,一闪身形,直出阴司,来到人间,出现在斋宅门前。
门上的哭笑二门神看到黑白无常,眼珠子转了转。
黑无常没好气的瞪了门上的画像一眼。
“看什么看?!我兄弟二人来此办案,快叫里面的人出来。”
哭笑二门神听了,从画像中脱出,一同转身。
“那我兄弟二人,这就去把人给你们请出来。”
看着哭笑二门神打开门进去,又关上门,黑无常嘿了一声。
“他们两个是不是在气咱们?!”
白无常撇着嘴想了想。
“应该不会,这不人不鬼的俩玩意儿,应该没这么大胆。”
事实上,哭笑二门神跑进斋宅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跟江夙夙告状,说黑白无常在门外威胁恐吓他们俩。
江夙夙本在听书鬼讲课,听了以后,放下书起身,走到门处,将门拉开,然是在她看来,门外头空空一片。
“人呢?”
盯着眼前的江夙夙,黑白无常大汗一身,他们明明就在江夙夙面前,她却看不到他们,对黑白无常来说,并非是江夙夙转世后好欺,而是疹人。
鬼医丹南感知院中一切,于月光纱后轻声。
“夙夙,让他们进来。”
听到师父的声音,江夙夙回头看了一眼,转过身,即便未见黑白无常人影,倒也把门让开,默许了他们进斋宅。
门前的结界消失,黑白无常这才状起胆,侧挤着门的另一边,路过江夙夙跟前,进入宅院。
入宅后,他们即按判官所教,行礼于二楼的鬼医丹南。
“拜见先生。”
鬼医丹南抬眼看向月光纱外,房门处如画的是院中凤凰木的丛绿树顶冒出来。
“无需多礼,说说食鬼塔。”
黑白无常两兄弟互看了一眼,择出白无常回话。
“近日阴司发现,到地府报道的鬼魂数目对不上,无数鬼差奉命去接魂,都是空跑,因不是个小数目,阴司便开始全力追查,从一个侥幸逃脱的鬼魂那里知道,其死后,总能听到经声,其经声把他引去了一个地方,那地方有个塔,他亲眼看到,好些鬼魂进去后,就没再出来了。”
鬼医丹南嗯了一声。
“所以,你们就叫它食鬼塔?”
白无常抬头,望向二楼拱手。
“名字并非是我们取的,而是那侥幸逃过一劫的鬼,是他说,那塔会吃鬼,在别的鬼进去后,他听到了嚼巴嚼巴的声音,附有那些鬼魂的惨叫。”
鬼医丹南放下手中书。
“既如此,阴司地府有知情的,为何你们不直接去解决?反是在人间乱逛?”
白无常知道鬼医丹南是说判官在人间溜达的事,低下头。
“那鬼被食鬼塔惊疯了,三魂七魄不全,记不得食鬼塔所在,我们也是没办法。”
鬼医丹南稍想了想。
“这又是经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