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悔过’,就能抵消罪行吗?
丁晚来认为不可。
因此,他出手毫不留情,责了地方,各自办好这件事,并告知,大理寺会前往抽查。
如此一来,地方县衙皆不敢敷衍,生怕有把柄落在大理寺手上。
阴司地府。
牛头马面对刚到地府的僧鬼用了些手段,也不能让其招出跟食鬼塔有关的线索,对此,牛头马面很是无奈。
黑白无常往返阴司与阳间四五天,依是没查到什么。
累得他兄弟二人躺在斋宅的床上,一副无可恋求。
“怎么办?怎么跟阎王爷交差?”
“我不想交不交差,我就想知道,阎王爷跟咱们俩画的大饼,能不能兑现?”
说罢,两人一声叹,一闭眼。
就在这时,他们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吓得他二人猛的一下睁开眼,翻身看到来的是他们最怕之人。
江夙夙仍是看不到黑白无常的存在,只有把盆摆在门中间,将一个切半的萝卜放到盆前,点燃香烛插到萝卜上面,然后,蹲下身开始搓纸钱,搓完后,用一页冥钱在烛上引燃,放到盆里,认真的给黑白无常烧纸钱。
“长夜哥哥跟我说,这段日子,见你们往返阴司阳间,很是辛苦,我也没什么可以给你们的,只能给你们烧些纸钱,小小心意,拿去用,别客气,少了别嫌弃,多了不用还。”
烧完,江夙夙起身,双手规矩放于身侧,对着房内弯腰九十度一鞠。
黑无常都看傻了眼,待到她走后,他才敢问。
“她当自己是在给我们上坟?!”
此刻,白无常满眼只有他怀里的钱。
“我们发财了,管她呢。”
爱财之心,人间地下,共享。
江夙夙这次给黑白无常烧的钱,够他们花一年。
回到院中石亭,江夙夙拿着毛笔,在本子上认真的记帐,记得她头疼,索性通通画上一个叉。
“烦死了,不记了!钱来钱去,钱自由,管它的!”
丁晚来散值回家,就见江夙夙这个小财迷在学着记帐,他笑着走到她身后,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自她身后递给她。
江夙夙看了一眼银票,扭头见是他,正好与他对望,笑眯了一双眼睛。
“太监,你最好了!”
丁晚来不知道自己人好不好,但他心情很好,唯她这句太监,他要纠正一下。
“别总这么叫我,我是不是太监,总有一天,你会知道。”
说罢,他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着走下石亭。
转角处,黄山笑着等他。
“虽是板上钉钉的事,但你这言语也太过放浪。”
丁晚来连忙向二楼看去一眼,想起鬼医丹南在楼上,使他咳出一声,缓解尴尬。
然是,他不知,每天他一回斋宅,鬼医丹南就会在自己房间布出结界,只为不看、不听、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