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昏迷,要死不活的样子,鬼医丹南差不多也气完。
他知道她生性本恶,不好教改,因此,他总是耐着性子,若非那天见她险些毁在蝎子精手里,他也不会发这样大的脾气。
世人往往都有这样的劣根,明知是错,却想尝试,知危害,而不避免。
即便在梦中,极乐肆的场景也回荡在江夙夙的脑海,那不去之靡靡,那纵而不问后果世事,让她恍然不知梦境还是现实。
鬼医丹南坐在榻边,本想着,往后该怎么教她,忽被她伸手一拉,贴到她面前,眼见她闭着眼,似要吻他,鬼医丹南一愣,眨了下眼。
“这真的是你所求吗?”
江夙夙还在梦中,哪知现实是何画面。
她自也不知,鬼医丹南的内心究竟挣扎过几遍。
是错,但是要忍,难……
一吻而下,他不知自己是否能把恶鬼的欲望填满,因是此时的他,也抛开了理性,行如恶鬼一般。
衣衫散乱……
鬼医丹南始终小心的不去压到她,但此刻的江夙夙正好梦到鬼医丹南在极乐肆出现,一手冥焰让蝎子精灰飞烟灭,使得她猛的睁开眼。
“师父!”
两个字,令爱欲结冰,鬼医丹南乍然清醒。
四目相对,他们唯余一件事没办完。
江夙夙感觉得到鬼医丹南的体温,整个脑子都在嗡嗡的转。
“师……。”
不等她再喊出口,鬼医丹南伸手点向她眉心,将她关于此事的记忆全数抽走,而后替她穿好衣衫,盖好被子,他则去到竹屋外。
抽出一竹,为剑,运仙家净心诀中的言诀与剑诀,意图让自己更快冷静。
等他把红尘诸事都抛于脑外,回到竹屋时,江夙夙已经醒来,跪在地上等,她的记忆还停在师父生气的阶段。
“师父,我错了,我不该碰妖毒,妖毒害人,师父从小就跟我说,我以后再也不敢……。”
不等她悔过完,听到鬼医丹南一声嗯,引得她扭头去看,鬼医丹南已走至书案前,扔下青绿的竹枝,坐了下来。
这让她不明白,师父把她带回阴司,为何只给她一声‘嗯’?这么简单?
“师父,你这嗯是什么意思?”
鬼医丹南拿起书。
“意思就是,既知道错了,就滚回斋宅,极乐肆虽不主营毒物,但太缺规矩,这件事,你得去管。”
江夙夙听是这样,起身揉了揉跪痛的膝盖。
“啊?师父,你还敢让我去吗?”
鬼医丹南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再起波澜,回头对她疑惑无奈。
“你还敢吃?!”
江夙夙连忙摆手。
“不敢!”
听了这两个字,鬼医丹南一个深呼吸,两指扬起月光纱,把她往纱外一扔,而后自言。
“看来,地藏用那个方法度鬼,并不是因为他蠢……。”
摇头一叹,万事看穿,唯独自己的路走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