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名。
戊五按那个号码拨过去,她很快出现在拳场的入口,一脸青红。
他举起双手,慢慢地走过去。
在此过程中,瞿宁只是茫然地盯着他。
原来她留下电话号码,不是给他,而是给那两个放贷的。
戊五笑着对她说,他们至少要蹲小半年,钱不用还了。
瞿宁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她的一只眼睛有点肿,脸上涂了药水,看起来非常滑稽。
即便如此,戊五还是动心了。
从此以后他雷打不动,每周去八极报到,直到一次意外,这份旖旎情绪才逐渐消散。
“所以你对她,是真心的?”
陈八的重点能力一如既往地惊人。
戊五把战术笔插回口袋,虫声随着夜色加深逐渐减弱了,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陈愿的注意力不在两人的关系上,她只是思索,瞿宁到底有着怎么样的过去。
戊五说的,未必全是真的,但是也给了提示。这趟回去应该仔细查一查“八极”。
这时,一直沉默着的丁巳突然说:“那晚原来是她。”
戊五嘿嘿地笑起来,帐篷像个小小的精神病院,人人都在自说自话。
陈愿辞别陈八。
“所以这里有两只猞猁?”
“可能是同一只,”瞿宁顿了顿,道:“我心软,把它放走了。”
此时,陈八坐在一旁静静听着两人的对话。
她们的谈天有种非常亲密的氛围,平等地拒绝其他一切人的插入,于是陈八默默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
天色微微泛青,两人静躺。
······
······
阳光斑斑点点地洒在苔藓上,黑蚂蚁忙忙碌碌地跑来跑去。陈愿低头看地图,胃又突兀地抽搐,她皱了皱眉。
事情发展果然如同陈愿所料。大部队一路风雨无阻,直到距离原村仅有半天路程,众人驻队休息。
越是靠近,伙计们越是不安。
陈愿用手抵住了腹部,揉了揉胃部。瞿宁给她翻出来一粒药,她仰头吞下。
远处的陈八正用对讲机介绍着原村的情况。
“原村是一片村落集聚,占地约五万公顷。房子多是底下悬空,从二楼开始,用竹木藤条搭建,房檐比较长。我们预计从东面进,所有人听命令,遇见空房子不许直接进。”
陈愿已经恢复过来,背对着瞿宁摸了根烟,思考片刻,放回去了。
瞿宁和几个伙计在研究一些落叶腐殖质。
专业人士可以通过这些“泥巴”判断地域的气候和水土情况,运气好的时候会直接看到猛兽或人类活动的痕迹。
遮天蔽日的乔木下,能化的东西都坏得格外快。
瞿宁蹲下,捏起一枚生锈的弹壳,用指甲轻轻刮了刮锈斑。
这里一定发生过规模很大的打斗或者与之类似的冲突。
一个皮肤比较黑的向导看她皱眉,就对她说:“估计就是这个月的事。”
活人比想象中多,这也是难免的事。
瞿宁这样告诉自己。
······
大部队继续往下走。在这过程中,又发生了一件事。
完全是无妄之灾。
除了瞿宁之外,陈八还另外选了几个有白化症状的伙计。
核心城市都无能为力的病症,在这里被地气激化,白化病人甚至开始休克。
···
陈愿将冰袋贴在瞿宁额头降温。
一个小时内烧到三十九度,不是正常人可以抵抗的。
她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上呈现高温的红潮和汗液,无力地承受着病痛。
而半小时前,陈八已经决定留下伤员,明天一早继续向前。
也就是说,如果瞿宁的症状缓解不了,陈愿要独自进村。
她走到帐前,几个伙计带着裹尸袋匆匆而过,干贝脸熟,便叫他来看顾瞿宁。
干贝自然诺诺,陈愿就往东面陈八的帐篷去。
绕过营地里的痛苦呻吟声,她挑开帐篷,毫不意外地与丁巳和戊五目光相接。
丁巳站起来,将马扎让给她。
“我们一共有三个白化病人,”陈八说,“症状全部都加重了,最严重的那个估计撑不到一个小时。”
陈愿没说话。
“明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