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是虚无。”

......

ps：今天莫名其妙的好困啊，

休息一天，明天补更。

第四章　存在与虚无

“虚无和虚空是不一样的。”

“虽然一般的文明往往把这两者看作一个事物，但实际上这两个概念并不完全相同。”

“其中最大的区别就是，对魔女来说虚空是‘看得见’的。”

“也就是说，虚无我们无法观测咯？”

这是极其高端的知识，光是聊到这里，江茶就感觉自己的思考速度变得晦涩了一点。

但她如今的精神强度可远超两年前，这种程度的知识侵染已经拦不住她了。

“对，因为能被我们所观测到的事物，包括‘虚空’‘量子’‘本征’三个高维度空间，都是‘存在’。”

“而存在，在虚无中才是少见的奇迹。”

“不要问我虚无和混沌之间是什么关系...我们至今还没理清这两者的定义范畴。”

“如果硬要说的话，混沌是更物质的，而虚无则是更类似于思想哲学上的概念，两者在大多数情况下指的都是同一种东西，但也有细微的区别。”

“其中最大的区别...就是有些研究者坚持认为暗物质涵盖在虚无的概念中——都是不可观测的，生命认知之外的部分。”

“而混沌则被她们认为是孕育万物的始源之海...”

“你看过《存在与虚无》么？”

“没有，但我记得这是本讲存在主义和虚无主义的哲学书籍？”

江茶很意外，而强烈的知识侵染也让她无暇多去思考：“问我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理论到了一定程度往往都和哲学分不开关系，特别是关于混沌和虚无以及高维空间方面的理论，因为不可认知，所以只能尽可能的放飞思想，超脱认知的限制超脱经验的束缚去思考宇宙与生命，虚无与存在...”

“以至于这方面的理论往往都有着很深的哲学意象的影响。”

莫尔轻轻的叹了口气。

对于一个研究者，研究的对象不可认知，不可观测，不可探查，这是一种很无奈的现实，就如同中世纪的医生没有显微镜却想研究细菌，十八世纪的物理学家妄图研究微观世界。

可悲，又可敬。

他们可能终其一生都没有一个能留下自己名字的研究成果，但他们终究会成为文明的一部分——以那种超脱时代的探索精神。

“但虚无与混沌，它是那么宏大，那么让人着迷，每一个研究者都无法拒绝去畅想其存在，去提出假说试图验证其运行的原理。”

“我知道了...”

江茶虚着眼，她对于哲学方面的知识是真的不感兴趣，特别是对和莫尔这种古典派的魔女探讨虚无的哲学。

这简直没有任何意义！

“不用太过纠结。”

看到江茶那无奈的表情，莫尔轻轻的笑了下，指了指江茶身边一直在走神连一点看法都不准备发表，甚至两眼发直明显已经神游天外。

“你看你身边的那位，不探讨认知之外的事情是好事，至少可以节省许多许多的时间。”

“哈哈..”

马蒂尔达回过神，干笑了两声。

但江茶却微微严肃了一些，她看出了莫尔的没落，虽然她不想和莫尔探讨认知之外的理论，却也不代表她不认可莫尔的探知精神。

“总有人说，智慧生命能在历史中唯一吸取的教训就是他们从不吸取教训。”

“但我这并不这么觉得。”

“思想的高度，物质的丰满，魔法的繁荣...这些都是我们从历史，过去的时间中继承下来并继续下去的东西，而历史中所记载的探索精神也往往会被更多的，远超历史人物的思想家继成。”

“从一开始漫无目的的试图寻找宇宙的真理，到认识到智慧生命的认知极限不去寻找一个‘解释一切的真理’转而面向更加实际的科学研究的思想转变。”

“再到现在。”

女孩轻轻的笑了。

“到莫尔姐姐这样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大无畏的探索精神。”

“我觉得这就是历史所带来的，最宝贵的东西。”

“有些道理。”

莫尔也笑了。

“明明不喜欢看哲学方面的书籍，可你的思考和认知往往又比我们这些成天读哲学的魔女来得更加深刻，你真的只有八岁？还是过去的‘你’留下的财产太过丰馈？”

“不啊。”

江茶耸耸肩：“只是因为我是个存在主义者而已...好了，不聊了。”